鲁斯,你给我解释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为什么你们才前进不到三百米,难道你们在学乌龟爬吗?”
“师长阁下!”听到马格鲁斯责备的语气,德军团长连忙辩解说:“该死的俄国人在路基上埋设了不少的地雷,而且在附近的森林里还藏着狙击手,我们的工兵在排雷时被他们打死了不少,……”
“够了,你不必再向我解释了。”马格鲁斯不等对方说完,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军部只给了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若是你们团不能按时赶到第564公里车站,你就会失去上校的肩章,甚至还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听到马格鲁斯对自己的威胁,德军团长急了:“师长阁下,虽然我已经命人用火力压制森林里的狙击手,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转移到新的位置,继续枪杀我们的工兵。若是不肃清俄国人埋下的地雷,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指定位置,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这个蠢货,天生的蠢货。”见到自己的部下喋喋不休地向自己述说遇到的麻烦,马格鲁斯强忍着怒气说道:“你就没想过,俄国人要集中兵力攻击车站,那么在这里阻击我们的,必然是小股部队。你们只需要离开路基,在靠近铁路线的位置继续前进,俄国人的地雷就算再多,难道他们能把所有的地段都铺满?”
马格鲁斯的话,让德军团长意识到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为什么非要把路基上的地雷都排除后再前进呢?完全可以让自己的部下离开路基,在铁路南侧没有森林的一面行军,这样就算躲在森林里的俄国人再多,恐怕也难以阻止自己的部队继续前进吧。想到这里,他立即给部队下达了命令,所有人离开路基,在铁路线的南侧行军。
然而进入铁路线南侧行军的部队,向前走出不到一百米,又踩响了地雷,当场炸死了四人,炸伤了八人。这么一来,早已是惊弓之鸟的士兵们,又不肯继续前进了。见部队又重新停下,德军团长气得直跳脚,他气急败坏地骂道:“该死的俄国佬,要是我抓住你们,一定把你们和这些地雷绑在一起,把你们炸得粉身碎骨。”
气疯了的德军团长乱骂一通后,又把工兵排长叫了过来,让他们在前方排雷,争取尽快赶往第564公里车站,消灭占据那里的俄国游击队。
工兵排长等的德军团长说完后,陪着小心说道:“上校先生,我们不知道俄国人在这里到底埋了多少地雷,地雷分布的面积有多大。如果仅仅是一两公里,问题还不大,我们在两个小时内一定能排除。但如果他们从这里到第564公里车站之间,都埋上了地雷,就凭我手下的这点人,就算排一天,也没法排清。”
德军团长知道贻误战机的后果,特别是军部只给了一个小时的情况下,假如自己的部队始终停留在这里,那么自己不光会被撤职,没准还有掉脑袋的可能。想到这里,他对自己身边的军官说:“命令部队成散开队形,向前推进。我就不信了,俄国人还真能在十几公里的地方都埋上地雷。”
团参谋长连忙提醒他说:“上校先生,如果这样不顾一切地向前冲,我担心部队会伤亡惨重,等赶到车站后,战斗力会受到影响……”
“顾不了那么多了。”德军团长一摆手,骂骂咧咧地说:“被炸死的,算自己活该。没死的人就给我继续前进,谁要是敢磨磨蹭蹭……”他拔出腰间的手枪,高高地举过头顶,“我就一枪毙了他。”
见到团长发狠了,被地雷挡住去路的第544团官兵,又重新开始前进了。他们成稀疏的队形,小心翼翼地朝前行进着。不时有人踩响了地雷,被爆炸的气浪掀飞,横飞的弹片还将不少距离炸点近的士兵一并削倒。
对于倒下的同伴,究竟是负伤还是死亡,剩下的士兵没人去关心,他们只是继续端着枪,迈着谨慎的部下继续朝前走着。至于倒在地上的伤员,待会儿师部会派卫生员来救治他们的。
躲在森林里的络腮胡,看到德国人不顾伤亡地朝前行进着,心里不免着急起来。毕竟自己所埋设的地雷就只有一百多颗,而且分布在那么宽阔的地段,只要德国人通过了这一区域,他们就能畅通无阻地赶往第564公里车站。
由于距离车站太远,络腮胡压根不知那边的战斗进行得怎么样了。他看到敌人正在陆续地通过自己敷设的雷区,深怕进攻的部队会腹背受敌,连忙吩咐旁边的报务员:“立即给米希加队长发报,说敌人正在通过我们的阻击区域,让他们做好防备。”
络腮胡示警的电报,在几分钟之后,就到达了米希加的手里。他看完电报后,随手递给了协助自己作战的塔夫林:“中士同志,络腮胡来的电报,他说敌人正在陆续通过他的阻击区域,让我们尽早做好防范工作。”
塔夫林快速地浏览完电报上的内容后,反问道:“米希加同志,他怎么没有说敌人有多少兵力,有什么样的装备呢?还有,他们是怎么阻击敌人的?”
米希加听到塔夫林的这个问题,立即意识到络腮胡的报告太简单了,连忙吩咐报务员,让他给络腮胡回个电报,让对方详细地报告战斗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