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闹钟,向索科夫说道:“通常狙击小组凌晨三点半就出发,去选择合适的狙击阵地隐蔽起来。天黑以后,再悄悄地回到大楼里。”
“中士同志,我想问问你。”被大家忽略的谢廖沙,忽然开口问道:“假如你们出去执行狙击任务时,敌人向大楼发起了进攻,就凭你留下的那点兵力,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吗?”
听到谢廖沙的质疑,瓦西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索科夫。索科夫知道瓦西里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便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如实地回答。
获得索科夫的允许后,瓦西里开口说道:“中尉同志,我说的少量兵力,是指正规部队,楼里的居民和民兵并没有计算在内。假如敌人真的趁着楼里的主力外出时,向大楼发起进攻,他们就可以凭借雷区的掩护,依托地形进行抵抗,直到我们赶回为止。”
“如果在你们赶回之前,大楼就失守了。”谢廖沙不满瓦西里的这个回答,又继续问道:“到时你会怎么办?”
“中尉同志,我觉得您的假设不成立。”瓦西里信心十足地说:“敌人发起进攻后,光是清除我们和他们自己在楼外埋设的那些地雷,至少就需要两三个小时,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假如他们在排雷时,我们隐蔽在楼里的狙击手,专打他们的工兵,您觉得他们的排雷工作还能继续下去吧。”
“够了,谢廖沙,别说了。”索科夫担心谢廖沙和瓦西里两人抬杠,便及时地出来制止了他们:“就算出现最糟的情况,大楼被德国人所占领,你觉得瓦西里中士没有重新夺回大楼的打算吗?”
瓦西里听完索科夫的话,呵呵地笑了两声后,回答说:“师长同志说得没错,就算敌人占领了大楼,我们也可以通过下水道重新进入楼内,和他们展开争夺,把立足未稳的敌人赶出大楼。”
几人正在聊天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瓦西里中士,可以进来吗?”
“请进吧,阿法纳西耶夫中尉。”瓦西里连忙冲着门口说道。
“中士同志,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以出发……”门外走进一名中尉,边走边问瓦西里。但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发现屋里坐了不少人,他先是一愣,但很快就认出了索科夫和安德烈,连忙抬手向两人敬礼,吃惊地问:“师长、营长,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见到一名中尉向中士请示任务,索科夫的心里感觉这画面有点违和。正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忽然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守住瓦西里大楼,曾经给部队下达过一道命令,只要进入大楼,不管你是什么军衔,都要接受瓦西里的指挥。因此,才会出现一名中尉向瓦西里这个下士请示任务的情况。
他把向自己敬礼的中尉上下打量了一番,便认出了对方,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试探地问:“中尉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机枪排长阿法纳西耶夫中尉。对吗?”
“没错,师长同志。”见索科夫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阿法纳西耶夫的心情格外激动:“我就是阿法纳西耶夫。”
索科夫看了一眼在旁边站得笔直的瓦西里,笑着问阿法纳西耶夫:“中尉同志,你找瓦西里中士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们排的狙击小组已经准备好了,”阿法纳西耶夫向索科夫解释说:“我是专程过来问问中士,是否可以让狙击小组出发了。”
虽说这种下命令的事情,索科夫完全可以代劳,不过出于对瓦西里尊重,他还是望着对方说:“中士同志,如果时间到了,就让狙击小组出发吧。”
瓦西里听后点点头,对阿法纳西耶夫说:“中尉同志,既然你的狙击小组已经准备就绪,就让他们出发吧。记住,最近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战士们潜伏的时间又太长,要注意保暖,防止被冻伤。”
“明白。”阿法纳西耶夫答应一声,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中尉同志。”索科夫听到瓦西里的话,心里忽然有了想法,连忙叫住了阿法纳西耶夫,问道:“你们在潜伏时,有什么困难吗?”
“有的,师长同志。”其实阿法纳西耶夫刚刚就想向索科夫提一些困难,却始终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既然此时索科夫主动问起,他便顺水推舟地说:“这两天开始下雪了,我们的战士穿的衣服在雪地里显得很醒目。不知您能否为我们提供一批白色的伪装服,以便狙击手们能更好地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潜伏?”
“白色的伪装服?”阿法纳西耶夫提出的东西,索科夫的手里还真没有,他苦笑着摇摇头说:“对不起,中尉同志,目前我还真没法给你们提供白色伪装服。要知道,这东西在全师可都找不到一件呢。”
阿法纳西耶夫听到索科夫的回答,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低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随后又挺直身体,提高嗓门问,“师长同志,允许我离开吗?我想回去通知我的部下,让他们立即出发。”
“中尉同志,”索科夫走到阿法纳西耶夫的面前,若有所思地说:“虽说我现在没有白色伪装服,但我会立即向上级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