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地适应自己所用的战术。
既然帕普钦科已经提出了疑问,索科夫自然要为他做解答:“你抽一个营出来,让其中半数的人穿着罗马尼亚军的制服。等右翼的友军开始进攻时,你就命令那些穿着敌人军服的战士,假装向敌人的防御阵地逃去,而另外一半没有换装的战士,则在后面假意追杀。为了表演得更真实,在这一追一逃的过程中,双方都要不断地开枪,并假装有人中弹倒下,这样才能骗过敌人的眼睛。”
索科夫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假如帕普钦科还不能理解的话,那么索科夫就打算给这个团换一位新的团长了。好在帕普钦科也不算太笨,他连忙回答说:“明白了,师长同志。我们这样做的目地,是让敌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阵地上幸存的士兵,都准备逃到他们的阵地上去,这样一来,我们的战士在接近敌人的阵地时,就会遭到任何的攻击。”
“中校同志,你说得没错。”见帕普钦科领会了自己的意图,索科夫笑着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采用这种战术去进攻敌人的阵地,就可以把你们伤亡降到最低。还有,千万注意不要发生误伤事件。”
“师长同志,请您放心,我会提醒战士们注意的,尽量避免出现误伤的情况。”帕普钦科说到这里,迟疑了片刻,又接着问道:“我想用这种战术来进攻敌人的第二道防线,不知是否可以?”
“不行,中校同志。”听到帕普钦科这么说,索科夫立即予以了否定:“右翼的友军发起进攻时,敌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他们看到侧翼出现一支自己人的部队,会以为是被我们占领阵地上的幸存者。而你们正面的敌人呢,此刻正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就算看到有一支自己的部队从我军阵地逃出去,为了防止我军部队跟着冲进去,肯定会不由分说就开枪射击。”
站在索科夫身旁的伊万诺夫,几乎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观察着索科夫是如何指挥部队的。凭心而论,他对上级把自己降职,却让一个年轻的军官来取代自己的职务是心存不满的。但自从今天看到两个团轻取了敌人的阵地后,立即意识到自己与索科夫之间的不足,如果换了自己来指挥这场进攻,就算勉强夺取了敌人的阵地,恐怕部队的伤亡也会成倍数增加。
索科夫向各级指挥员发号施令时,心里还有些顾忌伊万诺夫会出来唱反调。但随着一系列的命令下达,伊万诺夫不光没有和自己唱反调,反而还表现得非常配合,这一点让索科夫的心里感到很满意。
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别雷再次给索科夫打来了电话:“米沙,我们再过五分钟,就会朝敌人发起新的进攻。怎么样,你的部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别雷上校。”索科夫很爽快地回答说:“只等你们的进攻一开始,我的部队就会从侧翼向敌人发起攻击。”
“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让部队开始进攻。”别雷说着,就打算挂断电话,却听到索科夫在话筒里喊道:“别雷上校,请等一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别雷知道索科夫肯定还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叮嘱,赶紧又把听筒贴近耳边问:“米沙,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别雷上校,”索科夫谨慎地说道:“根据我所掌握的情况,我军在奥尔洛夫卡方向的进展很不顺利,德军随时有可能会南下,你们要尽早做好防范,免得被打个措手不及。”
索科夫的话把别雷惊出了一声冷汗,如果索科夫不提醒,他都忘记正面的德军部队都被抽调北上,而留在正面阵地上的不过是仆从国的罗马尼亚军队。他放下电话后,对古尔季耶夫和戈里什内说:“两位师长同志,索科夫刚刚提醒说,说北面的敌人随时有南下的可能,我们要尽早做好防范措施才行。”
古尔季耶夫和戈里什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古尔季耶夫对戈里什内说道:“戈里什内上校,我觉得索科夫分析得有道理,北上的德军随时有可能重新南下,我们要尽早做好防范措施才行。”
“你打算调多少兵力,去北面进行防御?”戈里什内谨慎地问道。
“一个团。”古尔季耶夫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我说的是我们各抽调一个团,去北面进行防御。要知道,这一片是无险可守,假如布防的部队少了,是根本挡不住敌人的。”
“古尔季耶夫上校,”对古尔季耶夫的提议,戈里什内却表示了反对:“假如我们各抽调一个团的兵力,去防御可能南下,也可能不会南下的敌人,那么我们正面进攻的力量就会被削弱。依我看,各抽调一个营去防御就可以了,反正隔得也不太远,一旦看到情况不免,担任进攻任务的部队,可以及时地调头去支援他们。”
“戈里什内上校,”对于戈里什内的这种想法,古尔季耶夫并没有和他进行争论,而是理智地说:“为了我们侧翼的安全,我决定抽一个团用于北面的防御,至于您打算派多少部队,那是您的事情,我无权过问。”
虽然戈里什内听出古尔季耶夫说这番话时,语气中带着一股怒气。不过他考虑到仅仅用两个团的兵力,来进攻敌人的正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