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索科夫大尉,不要再批评战士了。”切尔内绍夫从几人的对话中,已经大致地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连忙对索科夫说:“如果真的是一名上校要带人进去,别说你只留下了两名普通的战士,就算你亲自守在门口都没用。这件事,我会向司令员同志详细汇报的。不过你要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明白了,师长同志。”索科夫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答道。随后又将手举到额边,问切尔内绍夫:“师长同志,我可以离开了吗?我还要回去清点部队的战果。” 一得到切尔内绍夫的许可,索科夫调头便走。走了没几步,他又想起了在中心广场上的那一车艺术品,便停下脚步,对切尔内绍夫说:“师长同志,还有一件事,我忘记向您汇报了。二连在中心广场发现了一辆德军丢弃的卡车,车厢里装着不少的俄罗斯名画。我已经命令二连长带人在那里担任警戒,不准任何人靠近。” 听说发现了一卡车的艺术品,切尔内绍夫脸上不由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连忙问道:“索科夫大尉,卡车如今在什么地方?” “停在中心广场的彼得大帝雕像旁边,”索科夫态度恭谨地问:“师长同志,需要我现在带您过去吗?” 切尔内绍夫迟疑了片刻,随后摇摇头说:“现在还不行,我要在这里等司令员同志过来。” 见切尔内绍夫有事脱不开身,而自己又回去急于统计战果,因此索科夫再次抬手向对方敬了一个礼后,转身带着战士们离开。 回到中心广场的卡车旁,索科夫命令谢廖沙带人去把几位连长都召集过来,他准备在这里统计战果。谢廖沙在离开前,趁左右没人注意时,怯生生地问索科夫:“米沙,你说,司令员会把第一个冲进城市的荣誉,授予我们营吗?” “谢廖沙,难道你还不明白,现在第一个将红旗插在德军指挥部的部队,是友军而不是我们,因此上级根本不可能将占领苏希尼奇的荣誉授予我们。”正憋着一肚子邪火的索科夫,听到谢廖沙的这个问题后,终于忍不住发作起来,他带着一股怒气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足球场上的裁判,在做出误判之后,还会进行改判?”说完,他冲着谢廖沙一挥手,催促道,“快点去把各连连长都召集起来,我想尽快了解我们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 半个小时以后,除了在城外阵地上的萨维耶夫,其余的连长都来了。一统计战果,全营虽说缴获了不少的物资,但总共只打死了十几名掉队的德国兵。对于这样的战果,几位连长原以为要受到索科夫的批评,但他们意外地发现,索科夫在听他们汇报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战果刚统计完,便有一名上尉带着几名战士过来找索科夫,他恭恭敬敬地对索科夫说:“您好,大尉同志,我是奉切尔内绍夫师长的命令,前来接收卡车的。”说完,从背着的挎包里,掏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交给了索科夫。 索科夫打开纸一看,原来是切尔内绍夫给自己命令,让自己立即将卡车及车上的东西,都移交给上尉。索科夫收好命令后,朝旁边一指,说道:“卡车就在那里!” 就在上尉转身离开时,索科夫问了一句:“上尉同志,需要我派人护送吗?” “谢谢您,大尉同志,不用了。”上尉笑着回答说:“我带来的这些战士,足以完成此次的护送任务。” “上尉同志,假如不涉及到泄密,我想问问,”索科夫望着准备接收艺术品的上尉,好奇的问:“你们打算将这些油画送到什么地方?” “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上尉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没有得罪索科夫,也没有泄露最后的行踪。他笑着朝索科夫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战士朝卡车走去。 切尔内绍夫很快又派来了一名联络官,将伊斯特拉营安排在城南的一座小学校,命令他们在这里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全营在广场上集结完毕后,才沿着街道朝着目的地开拔。街道两旁的建筑物里走出不少的居民,看到行进中的指战员,大家都显得格外激动,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甚至抹起了眼泪,嘴里不停地念叨:“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军队回来了。总算把该死的德国佬赶走了。” …… 部队来到了小学校里,以排为单位,住进了宽敞的教室。由于学校里的供暖锅炉被德国人破坏,战士们只能将破烂的桌椅劈成小块,用来生火取暖。 二楼的校长办公桌里有一个火炉,外带两麻袋的木炭。谢廖沙把火升起来以后,整个屋子很快就变得暖烘烘的。见这里的环境不错,索科夫便将营部、通讯室都设在了这里。 天将黑时,索科夫接到了切尔内绍夫打来的电话。师长在电话里语气严厉地说:“索科夫大尉,你立即到我这里来一趟。” 索科夫赶到指挥部时,意外地发现罗科索夫斯基也在这里。罗科索夫斯基见到索科夫进门,便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一边和他握手,一边用手拍着他的右肩,说道:“好样的,米沙,你真是太棒了!如果不是你们果断地采取进攻,我们可能还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夺取苏希尼奇。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给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发电报,告诉他,说我军已经占领了苏希尼奇,谁知他居然还不相信,并要我证实给他看。于是我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说我是从苏希尼奇、从设在市里的自己的司令部给他打电话时,他才相信我们没有欺骗他。” 寒暄完毕后,罗科索夫斯基招呼索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