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指挥所的门外,有两名挎着冲锋枪的战士,正站在离哨兵不远的地方聊天。看到林华大步流星地从指挥所里走出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迎着林华走了过来。 左边那位中等身材、佩戴着下士军衔的战士开口问道:“请问是索科夫中尉吗?” 林华猜到这两名战士,估计便是巴特拉科夫为自己安排的向导,连忙点着头说:“是的,我是索科夫。”停顿片刻后,试探地问,“你们就是团长派来的向导?” 两名战士在确认了林华的身份后,立即抬手向他敬礼。中等身材的战士抢先说道:“您好,中尉同志。我是侦察兵巴维尔下士,是奉命来为你们充当向导的。” 一名战士等巴维尔说完,接着说:“中尉同志,我是侦察兵科夫宁,愿意听候您的吩咐。” 林华还礼时,随口问道:“任务都明确了吗?” “是的,中尉同志。”巴维尔下士赶紧回答说:“上级已经向我们交代了任务。” 三人朝着三连所在的位置走去时,林华忍不住好奇地问巴维尔:“下士同志,你们是什么接到命令的?” 巴维尔听后,朝林华他们不久前曾经战斗过的高地一指,说道:“就在我军夺取高地后不久,我们就接到了团里的命令,说要为一支小部队当向导,赶往伊斯特拉水库。”他放缓脚步,望着林华,用钦佩的语气说道,“中尉同志,我在山脚下看到是您第一个冲进了敌人的战壕,您真了不起。” “下士同志,我个人的表现算不了什么。”林华谦虚的说:“若不是有我的战友配合,光靠我一个人,是根本无法拿下那座高地的。” 一回到连队所在地,两位排长就迎了上来。一排长万尼亚少尉看到林华的身后,跟着两名生面孔的战士,便试探地问:“连长同志,团里又给了我们布置了新的作战任务?” “是的,团里给我们布置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林华说着,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图,向两人介绍了即将前往的地区,以及要执行的任务。最后,他还将巴维尔向两人做了介绍。 万尼亚等林华说完,望着巴维尔问道:“下士同志,从这里到我们的目的地,大概有多远的距离?” “大概有四五公里。”巴维尔指着远处被积雪覆盖的森林,对万尼亚说道:“少尉同志,我们需要穿过那片森林,才能到达目的地。不过林子里的雪很深,路可不大好走啊。” 林华把手里的树枝一扔,对万尼亚和安德烈两人说道:“两位排长同志,你们立即回到各自的排里,让战士们做好出发准备。记住,每个人必须携带两个基数的弹药。” 半个小时以后,三连便在巴维尔的引导下,进入了森林,战士们踏着过膝的积雪,艰难地朝着森林的另外一头行进。 在雪地里行军,走不了多远,大伙儿都累得气喘吁吁。巴维尔对走在自己身边的林华说道:“中尉同志,我们前两天侦察时,发现森林的边缘有德国人的哨所,里面有五名德国兵。你能看待会儿我们是绕过这个哨所,还是派人将他们都干掉吗?” 林华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反问道:“敌人的哨所,离水坝远吗?” “大概有五六百公尺的距离。”巴维尔回答说:“只要哨所响枪的话,在水坝上的敌人就能听见。一旦我们被敌人察觉,完成任务的难度就会增加。” 得知在森林的另外一端,有德军的哨所,林华不禁灵机一动,连忙对巴维尔说:“下士同志,待会儿我们到了森林边缘,我给你几名战士,你们去将哨所端掉。” “端掉哨所?”听到林华的吩咐,巴维尔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中尉同志,要是我们在袭击哨所时,惊动了坝上的敌人该怎么办?” “这个险,我们必须冒。”林华侧脸对巴维尔说:“我们到目前为止,根本不知道德军准备炸毁大坝的炸药,都堆放在什么地方,而引爆地点又在哪里。所以我们必须找两名俘虏,从他们的口中得到我们想知道的情报。” “可是,中尉同志。”巴维尔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为难地说:“不知你们连里有没有懂德语的人,否则我们根本无法从俘虏那里获得任何情报。” 林华听了巴维尔的这番话,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拍了一巴掌,懊恼地说:“该死,真是该死,我怎么忘记这件事了。”他伸手抓住从身边走过的谢廖沙,吩咐他,“谢廖沙,你去问问,连里有谁懂德语?” “懂德语?!”谢廖沙听到林华这道没头没脑的命令,有些纳闷地问:“米沙,我们是去和德国人打仗,又不是去他们家里做客。看到他们后,我们根本不用说话,只需要用手一扣扳机,啪!他们就去见上帝了。” 林华连忙将巴维尔的话,向谢廖沙重复了一遍,最后补充说:“我们现在对水坝上敌人的情况一无所知,我希望通过审讯这些俘虏,来获得有用的情报。” 谢廖沙在搞明白林华为啥要德语翻译的原因后,连忙调头朝回走,挨着问那些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战士:“同志们,你们谁懂德语?你们谁懂德语?……” 林华和巴维尔正继续朝前走的时候,忽然听到谢廖沙在后面兴奋地喊道:“米沙,我找到懂德语的人了。” 林华停止脚步,扭头朝后面望去,见谢廖沙带着一个人正朝自己而来。等看到那人后,林华不禁大吃一惊,他连忙问道:“谢廖沙,你是说阿西娅懂德语?” “没错,我懂德语。”阿西娅来到了林华的面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在大学学医时,曾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