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绝对是个称职的大夫。
她一连守了苗志城整整七天,见到他没有恶化的迹象了,她才回到了畲记。
只是这七天里,据畲沁说,纳兰文山只来找过她一次就再也没露过面了。
她也理解,纳兰文山只不过是想找她合股开分店而已,她也只是入个干股,只要自己的那些菜式。其他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去参于。
纳兰文山也是个行动派,很快就选好了地址,又飞快地装修好了,定了一批全新的桌凳——每张桌子都按照苏佰乐店里的那几张桌子做的。
纳兰文山将分店开在了香河楼的正对面。
甚至畲沁还告诉她,纳兰文山不仅做好了准备,就连开张的日子也都选好了,定在十一月初六。
畲沁对开分店的事情也格外上心,几乎每天都会往那边跑一趟,她也管不住嘴,将苏佰乐开业的时候做过的事情都和纳兰一说,纳兰就赶紧着手准备了。
纳兰文山的资金雄厚,选的地址也是从别人手里花了高价钱抢过来的,他甚至还准备将这栋楼买下,但是对方死活不松口,也只能作罢。
畲沁在对苏佰乐说这事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
一幅崇拜不已的神情。
苏佰乐见她这幅表情就知道,这丫头陷得太深了。
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北疆的时候,也不知道纳兰文山对她是不是施了美男计,只要是这家伙说的话,她就会无条件的执行。
苏佰乐在柜台里将这几天的账一一算好,再誊好,畲沁还站在她的身边和她说着那些有的没的。
苏母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也一直守在店里,哪里都没有去过。
而季月秀就更夸张了,不管店里忙不忙,她什么活都抢着干,争着表现,搞得店里的伙计都开始有怨言了。
誊了一个晚上的账,苏佰乐也有些累了,她收好了账簿,伸了个懒腰,问道:“畲沁,这些天对面的有没有过来找茬?”
畲沁将眼睛直勾勾地转向对面:“没有。”
没有?
苏佰乐倒是有些诧异了。
对面怎么可能会如此平静?
这不应该呀!
他们本就是这香河镇的一霸,林员外又有个首富的名号,在这香河外镇定也是个吃得开的人物。他们费尽心思弄出这么一出好戏,还没把自己怎么着,就这么冷场了?
这也不是林员外的作风吧?
难道这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怎么会这么安静?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苏佰乐有些怀疑。
“不信你问大娘啊,反正他们就是没上过门。”
要苏佰乐去问苏母,还不如不问。
若是苏母知道了,指不定又会瞎操心。
也罢,随他去吧。
“今天古掌柜的睡了,明天你告诉他一声,让他写几份招工启示,我们要为新店招一些员工。”
这事,估计纳兰文山还没着手准备吧。
既然自己是入干股的,总不能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吧?
畲沁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都要招哪些人,一共要招多少人?”
苏佰乐被她问住了,她不能连那边的情况都没摸清楚,就直接给新店那边招人。
她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样,明天我们先上那边看过了再做打算吧。”
她这个店,左右不过才摆了三张桌子,外带一个包间,就请了三个小二,一个掌柜,一个配菜,一个厨师,还有畲沁和自己两人在管着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是没算自己这两个月到底是亏了还是赚了,不过,单从人工上就可以看出来,自己的伙计真的是招得有点多。
按理说,这么小的一个店,就算再忙,两个人再加个跑堂的小二就差不多了。
可是她的情况不同。
她本来就是要给林员外营造一种假相。
既然敢招这么多的工人,那就只能证明她是有实力的。
也不是只有林员外才可以玩这个甩手掌柜的游戏。
她苏佰乐也玩得起。
不过,很明显,人家林员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这个假相。
这一步棋,她算是废了。
伙计的工资,一月一月的累积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而且现在还要管着他们的一日三餐,还要提供住的地方,那费用就更多了。
好在当初她最开始到香河镇的时候租的院子还没退租,不然的话,她可不敢让苏母带着一个大肚婆住在自己的店里。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说的回去,是回她以前租的那个院子。
畲沁点了点头,交待了大春两句,这才和苏佰乐一起打着灯笼走出了铺子。
苏佰乐也观察了,古掌柜为人老实忠厚,是个信得过的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