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给出答案：“开心，只要想到我每天睁开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甚至眨眼间他都在我眼里，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我根本就难过不起来。”
白羽：“那就回去，把你这些话重复一遍，不要对着我说，对着长情本人说，说和他在一起你很开心。”
禾嘉泽不满道：“就这样？那结婚的事呢？万一有人再提起，我要怎么回答？”
白羽：“说一句还没准备好，然后转移话题，也比你让人闭嘴，然后丢下一车人跑出去要好。”他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沙粒，朝禾嘉泽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道：“回去吧。”
其实长情也没有主动提起过这类话题，他看得出来禾嘉泽不喜听见这些话，只是偶尔会不可避免的听见他人问起，就比方说这次。
回到车上后，禾嘉泽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李东硕给赶下了车，关严了所有车窗玻璃，给了长情一个突如其来的亲吻。
接着，他郑重其事的唤了声长情的名字：“长情。”停顿片刻后才又道：“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生活是怎么一副模样，自从认识过你以后，我许下过的所有愿望都与你有关，这些愿望一直在变，最初是想和你相恋、想和你住在一起、想要你融入我的生活，到后来想要融入你的世界、想要你在或者想要你离开。于你而言，我从来没有满足过……你是我无法实现的心愿。”
长情白近纸色的面容染上一抹尾红，嘴角边抿开一抹笑意，入眼足以动人心弦，他将禾嘉泽轻拥至怀中：“我也想要每一天都能和你像现在一样，永远在一起，从我睁开眼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从那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希望睁开眼就能看见你。”
禾嘉泽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抢了我的台词……不过也行吧，我的意思是，无论你什么时候提出结婚或者成亲，我都不会答应。因为那是我下一步要做的事情，给我点时间，等我做好了准备，我会用我所有的积蓄去换一个世间绝无仅有的戒指，拿着它单膝下跪向你求婚，就算有天离了，二婚对象也是你。”
长情浅笑一声，手抬起落在禾嘉泽的头顶：“说那么多，不就是不想成亲吗？……我会等的，久一点也没关系，别再一声不吭的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猫着了。”
最终打断他们的是在外敲打车窗的李东硕。
车窗刚一落下，李东硕就将头伸了进来：“哥们还走吗？要不就在这里建个海景房？”
禾嘉泽：“上车。”
白羽二话不说，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李东硕紧随其后，坐进车里后还将手往白羽大腿与座垫之间塞，哆嗦着说让白羽给他暖和暖和。
沉默半晌，白羽道：“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人觉得我和狗子是gay了。”
长情：“以前小泽冷的时候，我喜欢把他裹在衣服里面，那个时候我买了各种各样的大衣。”
白羽道：“说这个干什么？我不会把海狗裹在我的衣服里面。”
禾嘉泽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道：“我觉得他们两个可能会比我们先一步结婚。”
长情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细长的指骨，禾嘉泽察觉到他的手心有异样，垂下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他的手乃至肩骨处都爬满了浅浅的鳞纹，直到现在也没有要消退的迹象。
似乎他曾经对长情说过：你要露出一点小马尾，好叫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
虽然那时指的是让长情向他透露点隐瞒的事情，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他还真做到了。
每一次见他因有关于自己的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激动到不能克制自己，藏起犄角露出尾巴，连鳞片也浮现出来时，都让禾嘉泽清晰的感知到，那些喜欢多到用语言无法描述。
是可以让长情心甘情愿做那条将尾巴换成双腿，失去说话的权利也要陪着他的一尾人鱼。
说起人鱼……禾嘉泽的视线瞟向长情：“这房间浴缸很大。”
长情正整理着行李，闻言不明所以的回视：“嗯？”
禾嘉泽：“今晚我要和鲛人一起洗澡，快把你的小尾巴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