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制着神秘图腾的鳞片被摁在了明亮的窗面上, 纪川辽微启双唇, 将食指指尖抵在锐利的犬齿处,稍稍用力摁压, 指腹便被刺破,他将渗出的血珠子涂抹在鳞片上,接着低声吟出意味不明的单音节。
刹那间, 万籁俱寂, 窗中央的鳞片也不见了踪影。
没有了吵闹声, 禾嘉泽很快又睡了过去, 纪川辽重新躺下, 两人一觉睡到了十点钟才醒。
禾嘉泽对此有所疑惑:“为什么你会起这么晚?”平日里, 纪川辽会在他醒来之前准备好一切, 今天是个特例。
纪川辽的精神状态显然不佳, 神情慵懒, 嗓音也较往常更加低沉:“夜里失眠。”
禾嘉泽原想将毛巾挂回原处, 可动作却在半截停顿住, 然后将毛巾放到了洗脸台上:“保持一定的运动量对睡眠有好处, 不过我的睡眠大部分时间都很好,就算每天一动不动,我也能睡得着, 并且睡很久。”特别是在他失去了视力之后, 太过无聊, 将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了睡觉上面。
纪川辽走在他身后, 将浴室的门带上, 一边道:“运动过量使我醒的比你晚。”
闻言,禾嘉泽不着痕迹的朝纪川辽身下瞥去一眼:“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运动?大概所有雄性生物都会有这么一段时间,透支伤身。”他坐到了被纪川辽从餐桌下拉拽出的座位上,一手肘杵在桌边,手掌撑着侧脸,道:“这种事也不用躲着我去做啊,你可以叫我一起来。”
走到料理台边的纪川辽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用不怎么确定的语气说:“叫你一起?你不适合做这种体力活。”
禾嘉泽挑起眉梢:“为什么不适合?我喜欢和你一起做‘体力活’,更何况现在也没有其他娱乐方式可供我选择。”
方形的玻璃杯有着圆润的四角,被纪川辽洗的极为干净通透,沥干了杯中的水珠,纪川辽打开冰箱,取出前一天夜里放进去的牛奶倒入杯中,又往里兑了不少枫糖浆,才放到禾嘉泽手边。
他细想了一下,接着摇着头道:“我真心觉得你不行。”
禾嘉泽不悦:“说话注意点儿,我除了眼睛之外的地方都很健康,没有任何毛病,我们之前也一起做过啊。”
纪川辽疑惑的问道:“我们有吗?”
禾嘉泽:“你可真是个渣男。”他端起杯子,唱了一口杯中的冰牛奶,摇摇头:“再给我加点枫糖浆。这种事就算隔了很长时间也不能当做没发生过,而且这都怪你,我才是该怀疑你不行的那一方。”
纪川辽:“???”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拿起枫糖浆的瓶子,往玻璃杯中又注入一点,同时理据力争的为自己辩解:“我昨晚可是忙活了大半夜,我一个人,从你睡觉开始一直忙到三点,才让那棵树重新立了起来。”
禾嘉泽道:“花了这么长时间才立起来,之前我们一起的时候可没用这么久,你真的没问题吗?”加了枫糖的纯奶较为可口,能让他将一整杯在短时间内喝干净,“说不定你叫上我一起,立起来就是分分钟的事。”
纪川辽双手撑在桌边上:“就算叫你一起来,从头到尾依旧会是我一个人在忙活,而且这一点都不有趣。”
禾嘉泽:“是你之前都没爽到过,还是腰力不行了?要我在上面也可以啊。”
蛋液倾倒入热锅中,发出滋——的一声。
纪川辽一手持着锅铲,道:“在上面给我施加重量吗?这种事有什么可爽的,我也没有到会因此闪到腰的地步。”
禾嘉泽:“你是性冷淡吗?知道在没有手机和电脑之前,人都靠什么娱乐吗?他们会制造很多孩子。”
纪川辽手上的动作顿住,歪了歪脑袋,仔细思考了一下:“我想我们说的应该不是同一件事。”锅里的煎蛋饼受热过度,表面的蛋液已经完全凝固,纪川辽连忙动起锅铲。
禾嘉泽不明所以:“我在说关于你深夜运动过度的事,难道不是?”
纪川辽将装盘好的玉子烧放到餐桌上:“不是你想的那种运动,吃完早饭,我带你去看……你和我来就知道了。”
厚蛋烧被锅铲整齐的切成块状,纪川辽用叉子扎起一块,递到禾嘉泽嘴旁。
禾嘉泽吞咽下咀嚼过的食物,评价道:“火候过了。”
纪川辽:“马上到中午了,你多少吃点垫下肚子。”
禾嘉泽早就被养刁了胃口,对入口的东西过度的挑剔,在遇到严霁之前喜爱去的馆子,放到现在大部分也都难入他眼。
这盘厚蛋烧依旧算得上是美味,可禾嘉泽吃了两三块后便起身离开了餐桌:“准备带我去哪儿?”
纪川辽把盘子放入水槽中后,转身走到禾嘉泽身边,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朝外走去:“你期待已久的东西。”
禾嘉泽随之迈开步伐,道:“看样子我们想的也不是同一件东西。”不然现在纪川辽不该拉着他往别处走,而是应该脱裤子。
走出屋子,禾嘉泽就知道纪川辽口中‘他期待已久的东西’是何物了,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