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嘉泽配合的摆出倾听的姿态, 他没什么想说的, 李东硕倍受刺激, 他会把该说的话全部说上一遍,不需要禾嘉泽来多嘴。
邵弦又拿出了一张给禾嘉泽看过的照片,那时禾嘉泽没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谁, 她道:“小禾曾经出国游玩时,在去机场的路上险些遭遇车祸,这就是当时驾驶那辆小货车的司机,他是外地人,但已经在中京呆了两年之久,且一直处于无业状态,你们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中京的消费水平较高,一个在无脚落跟的无业游民是很难在中京生活那么久的, 除非是有别人不知道的经济来源支撑。
禾嘉泽的回答还是如同上次一样,李东硕也没见过这人, 白羽拿着照片看了许久,眉头皱紧的程度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白羽抬起手, 拇指轻蹭着下巴:“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我有印象, 在哪里见到过他。”他放下照片, 看向邵弦:“如果能亲眼见一见这个人, 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邵弦的同事手肘杵在沙发扶手上, 手中的笔杆抵在鼻梁一侧, 他摇摇头:“很可惜, 这个人已经死了,不仅如此……”他从随身携带的牛皮挎包中又掏出了十几张不同的人的照片,丢到了茶几上:“这些都是受害者,其中有些同时担任从犯的角色。”
禾嘉泽是坐在中间的,他伸手将茶几上的那一小沓照片拿到手中,李东硕与白羽凑上前来与他一同过目。
一一看过那些张照片,禾嘉泽很肯定,除了叶建安之外,他不认识这些照片上的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在哪里见到过的印象。
李东硕却蓦地伸出手抽走了其中一张照片,但并没有说话,只是就放在眼下呆呆的看着,似乎是正在努力回想。
邵弦看向禾嘉泽,再次向他确认:“所以任允明这个人和你是发小关系,但在事发之前,有过与你告白,并上门刺激你其中一任男友的行为,是吗?”
禾嘉泽点头:“对。”当初连录音都交给邵弦了。
邵弦的同事道:“你们再好好想想,这可是牵连了许多条人命的重大案件,专案组成立到现在总算是有点进展了,如果能再提供我们一些信息,这案子很快就能结了。”
即便现在有人来把禾嘉泽架到火堆上去逼问,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我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些人总不会是跟我有关系才被杀的吧?”
邵弦摆手,呼出一口气,道:“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幕后的那个人是任允明,可是我们的证据不足以给他定罪,拘留也只是暂时的,他请了一个很难缠的律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很可能先前的工作都会付诸东流。”
李东硕想了那么久,脑袋终于灵光了一回,他一手拍在了沙发面上,引来他人的注视,扬起手中的照片道:“这个人,好像是在国外帮任允明做事的。”
禾嘉泽斜睨向他手中的照片,仍旧没有半点儿印象。
邵弦的同事立刻来了精神,将笔尖放在了本子上,问道:“请详细说一下。”
李东硕:“他刚去国外那段时间,我……我有些不适应身边忽然少了个朋友的感觉,就偶尔会给他发视频请求,大部分都被他拒绝了。”他一边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一边道:“但有一次他像是失误操作,接通了我的视频,不过好像他那边听不到我的声音,也没有注意视频打开了,我见他和这个人在商量什么重要的商业机密一样,就主动挂断了,不过挂断之前我截了个图准备发群里打趣他的,不过之后就忘记发了。”
邵弦欣喜的与同事相视一眼,满怀期待的文:“那截图还在吗?是两人同框的吗?”
李东硕:“在,是两人同框,我没有清理视频截图的习惯,连和狍子在初中的视频录像都还留着呢。”
禾嘉泽又重新拿起那些照片,仔仔细细的过目一遍,他挑出一张少年的照片:“嘶——这个该不会是任家公司的那个陈股东的儿子吧?小时候好像见过,叫陈湛什么来着,之后听说他出了场车祸,被送到国外救治一直没醒,也就没见过了,陈股东人呢?”他又看了下,没有陈股东的照片夹在里面。
邵弦:“陈股东?看样子我们是漏了一个人,这样也就解决了为什么其中一些案子找不到凶手了。”她推了同事两下,“你让他们现在马上就去查任家名下公司所有以及历任股东。”
男警嗯了一声,将最后一个字写完后,放下本子,拿起手机走向阳台。
阳台的推拉门本关上,屋内的人也听不到他在阳台上讲了些什么。
邵弦又看向禾嘉泽,对他道:“照片上的这个人是其中一个受害者,死在国内一所私人医院里,我们在那家医院里找不到关于他的档案,更奇怪的是,连资料库里都查不到能够和死者核对上的档案信息。”
禾嘉泽:“我记得他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出的车祸吧,八年前的事了?我不觉得那个时候任允明会有能力去创造一起车祸。”
邵弦摇头道:“车祸当然与他无关,但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