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立刻从床上坐起身来,战战兢兢地道:“大……大哥。”
他自己的那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地上,他和穆生挤在一张被子中。
禾致修面无表情的审视着穆生,过了一会儿后才看向禾嘉泽,对他道:“穿好衣服下楼,有事要问你。”他丢下一句话后便退出了房间,并将房门关上。
听见房门掩上时的那一声响声,禾嘉泽更慌了,被鸵鸟附身一样,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愿起来。
穆生扭过头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团,伸手隔着被子轻拍了禾嘉泽两下:“我先下去,你冷静一点。”
禾嘉泽将被子拉下来,露出半张脸:“我不下去。”
穆生道:“我会和你哥哥好好解释的。”
禾嘉泽说:“怎么解释?告诉他因为隔壁闹鬼所以你上门来安抚市民?”然后睡到了一张床上。
穆生道:“他是你的家人,可以把情况如实告诉他。”
禾嘉泽说:“如果你这么说了,他只会觉得我疯了,然后把我绑去看心理医生。”
穆生问:“你希望我怎么和他们说?”
禾嘉泽道:“顺着他的话去说,别让他生气,告诉他我不舒服。”
穆生一一应下,洗漱穿戴后出了卧室。
房门打开又关上,餐桌旁坐着的禾致修闻声抬头朝次卧的房门方向看去。
在看见只有穆生一人出来后,他挑起眉梢问道:“小泽呢?”
穆生道:“他不太舒服。”
禾致修沉默了一会儿后问:“他是为了不去学校才装病,还是你们在一起睡了一觉的缘故才会身体不舒服。”
穆生思量后说:“都不是。”
禾致修道:“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我弟弟还有前三任男友?”
穆生说:“禾先生请放心,我会好好对他的。”
禾致修道:“我完全不担心,我弟弟变心很快,你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前任。”
穆生走到桌边坐下,气氛有些尴尬。
禾致修打量着他道:“你是警察。”
穆生点头:“嗯。”
禾致修清咳一声:“那你应该知道小泽那些前男友的事情。”
穆生道:“知道。”
禾致修说:“那我就直接说了,如果你打算继续跟小泽交往,现在就写一份遗书,把你的死因和他撇干净。”
次卧中,禾嘉泽在被子里把自己闷到脑缺氧,心情平静下来后,他开始担心起穆生,害怕禾致修会因为误会而为难他。禾致修是个很称职的大哥,从小时起就对禾嘉泽非常好,但要说家里禾嘉泽最怕的人是谁,无疑是禾致修。
禾嘉泽越想越焦虑,无法再继续窝在床上,忧心忡忡的出了卧室,禾致修一看见他,就让他赶紧坐下来把早饭给吃了。
禾嘉泽在他面前不敢有半点逾越的举动,特意绕过了穆生,到禾致修身边的位置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豆浆一声不吭的吃起早餐。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禾致修问。
禾嘉泽汗毛竖立:“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
禾致修道:“我在问你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和家里人说。”
禾嘉泽:“……”因为在忙着谈恋爱?
穆生说:“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我想嘉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们。”
“他就应该在第一时间把所有事都和家里说。”禾致修视线转移,接着道:“监控录像我看了,爸妈也看了,你知不知道万一这一次被撞下去的人是你,我们会是什么感受?”
先前的谣言在禾嘉泽看来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打小闹,也没有想要真的去计较这件事,但他也没有想过章霏她们会讨厌自己到这个地步。
禾嘉泽支支吾吾道:“这件事……对学校的影响大吗?”
禾致修说:“学校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赔了点儿钱,网络上的舆论也有很多中京的学生发声应对,基本已经压下来了,重要的是你有没有事。”
说句不好听的,章霏的死是意外死亡,也是她自己作的,对中京大学来说不过就如同死了一只蚂蚁,微不足道,现在更多人是在指责章霏这个死者,而不是京大。
再者,禾家是往京大里扔钱的人,又不靠这所大学赚钱,即便中京大学出了什么事,禾家也不会受半点儿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写遗书,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