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园里的人渐渐地少了,他们打了饭菜,坐在一起吃着。
“刘敬平,拜托你以后别找我演戏了,”方若璇夹了菜放在碗里,“我觉得太不划算,还要奉献初吻,而且吻戏足足拍了三次!”
“噢……初吻?我想起来一点点了……那也是我的初吻啊,”刘敬平喝了一口饮料,“本少爷这么帅,吻技又好,你还感觉吃亏?”
“你吻技好,我立马上天!”方若璇白了他一眼,“少爷您改变改变低调的生活作风,很快就能有无数小姑娘前赴后继、前呼后拥,还怕找不到对象?别说演戏,假戏真做都有人愿意呢。”
“那有什么意思,”刘敬平黯然道,“再说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啊,还不是鸟都不鸟我……”
“这话是真的,我不要你的钱,”方若璇笑了笑,“也不要你。”
刘敬平“啪”地撂下筷子,扭头望着窗外。
“若璇,”萧静雪不忍地劝道,“别说得这么绝情嘛,给敬平哥留点面子。忘了吗,当初云姝姐和他分手以后,你为他打抱不平,说他各方面都特别优秀啊!”
“我说过这种话?好打脸哦。你没发现吗,你哥的脾气越来越差了……”方若璇瞟着刘敬平,一脸嫌弃。
“我只发现每次他生气都是你惹的,”凌江笙做个鬼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
“OK,OK,”方若璇主动服软,“都是我不对,啊,请少爷息怒。”
“可不可以好好说话?”刘敬平余怒未消。
方若璇长叹道:
“你怎么这样不好哄啊?我逗你呢。算了,不说了。你下午有事吗?”
“我要去酒店,刚刚张经理说网站已经恢复了,他很满意。程嘉树干活效率很高,下午就能拿到工钱了……不过我还是有点纳闷,以他的能力,明明不需要花这么长时间的……”
“他用了多长时间?我记得他跟我说,他昨天下午五点就回去了,因为要预习第二天的功课,我们才没有见面。”萧静雪迷惑不解。
刘敬平和方若璇不由得对视片刻,两人都不肯接话。凌江笙想了想,对刘敬平说:
“虽然我过了二级,可还是不太懂计算机哦,是不是你黑得比较狠,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搞定的?”
“我不知道,”刘敬平一咧嘴,“谢谢你恭维我的技术,但我真不相信我的老中医那么逊啦。”
方若璇拄着下巴,拨拉着盘子里的菜:
“你们说,他百分之百没有看朋友圈吗?”
“若璇,你还在纠结这件事啊,”萧静雪叫道,“按他正常的作息来说,他现在有可能会看……”
“如果他的作息不正常了呢?”方若璇和刘敬平如临大敌地一起说出来。
“你俩……万年修得神同步啊!”萧静雪啧啧称奇。
方若璇怂恿刘敬平:
“你发个消息试探一下,看他究竟有没有怀疑你。”
“怎么试探啊?”他愁眉不展,“我能说‘哎,程嘉树,你看了朋友圈没?我们有重磅新闻,哈哈可惜删掉了你看不到啦’?行吗?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那就不要了吧。”方若璇赶紧阻止。
下午,程嘉树到了酒店,心事重重地低垂着头。张经理亲自带他去财务部结算了工资,出了门,他无精打采地问:
“为什么比之前说的多了一倍?”
“因为你加班了啊。”张经理笑着解释。
程嘉树停下脚步,踌躇了半天,然后单刀直入地问:
“您知道刘敬平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啊?他?嗯……”张经理开始变得结巴,目光躲躲闪闪。
“他在酒店是不是?”程嘉树坦白道,“您不用帮他隐瞒了,我都已经知道了。我只想快点见到他,当面问他几句话。”
张经理为难地想了一会儿,说:
“他在顶楼……你自己去找吧。”
程嘉树有意避开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悄悄来到了顶层。站在紧闭的玻璃门外,他攥了攥拳头,终于拨通了刘敬平的电话:
“能劳驾你开一下门吗?”
十几秒后,刘敬平惊愕地出现在玻璃门的那一边,看见程嘉树轻蹙浓眉,满眼忧伤地凝视自己。
他们无言地对望着,片刻后,刘敬平扑到旁边按了指纹,门缓缓地向两边滑开。
程嘉树一直不出声,跟着他走进一间豪华的办公室,这次他无心去赞叹它的奢丽华美了。到了里面的休息室,他才慢慢抬起头。
“你真的看到若璇的朋友圈了?有话问我吧?”刘敬平沮丧地说,语气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你那么聪明,猜到了多少?”
“你替我确证之后,就知道我猜到了多少。我鼓起勇气,重新了解你家集团涉足的产业,就像一只蚂蚁仰望一座高山。这家足以让我惊叹不已的酒店还只是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刘敬平,从前我对你的背景只有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