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周的时间。 一周后下了地,她走路依旧一瘸一拐的,腿上那些被针扎过的伤口钻心一般的疼。 她经常被赵父打,其中一颗门牙就是被赵父打掉了,论起来她耐疼性也很不错了,可这一周还是疼的她翻来覆去钻心一般。 她以为她躺床上了,言歌怎么也会给她做点饭,然而,完全是她想多了。 言歌每次都是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家,回到家也是去阳台上,对卧室里或哼哼唧唧或谩骂的赵母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 赵母刚好点了,就试图在半夜用毛巾把言歌捂死。 她现在,是真的恨这个女儿。 黑暗中,言歌却突然睁眼盯着靠近的赵母:“你知道为什么我打了你警察也不会管吗?” 她捏住赵母的手,一滚而起,反将赵母压在地上,然后用湿毛巾捂住了赵母的口鼻。 “因为我是未成年。”这是她回家以后第一次对赵母开口说话,声音冷冷的,让人听着便心头寒意乱窜:“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你想死吗?不想死,就别再烦我!” 她起身,毛巾拿起然后又甩在赵母的脸上,赵母在刚刚是真以为她自己会死,那种贴近死亡的窒息感令她后知后觉的依旧手脚发软。 她像一条差点旱死的鱼大张着口喘着气,眼睛则死死的瞪着言歌。 哪怕在这种时候,她望着言歌的目光依旧不掩饰恨意,当然,眼底不仅仅是恨,还有畏惧。 这个女儿在打她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那表情让她实在发怵。 她张口咳嗽了几声,爬起来后退了几步,才瞪着言歌叫:“我是你妈,我是你亲妈,你知道我生你养你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我为了你,这一辈子都毁了吗,我为你都不能生小孩了,我连儿子都不能生了,别人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 她说到伤心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可她这种话,赵小美听过无数遍。 言歌歪头,就那么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一直到她哭累了哭完了,言歌才说:“那又如何,你生我养我,不代表就可以随意打我骂我。我如今打你,不及你打我的百分之一。” “我打你是因为你犯了错,我打你是为了你好,哪里有父母不打孩子的,你小小年纪就这么记仇,你狼心狗肺……” 言歌打断她,冷笑着说:“你可以继续打我,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你打我一下,我会十倍还你。” 赵母又开始絮絮叨叨,说她一把屎一把尿把赵小美养大多不容易。 言歌并没有继续驳她的话,而是躺在了床上,闭眼开始修炼。 赵母哭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奈何不了言歌,每次要打言歌的时候都会被言歌倒揍一顿。 言歌下手不留情,赵母被揍的进了好几次医院。 甚至于,赵母还报警了好几次,然而不管警察还是妇联,都不相信赵母的话,反而觉得赵母这就是在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