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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瞬间渲染了我的手掌,一片粘稠的湿润。拿着刀不停的向下用力,整个刀刃到刺进了方哲新的胸膛里。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整个人冷漠的像是一块没有七情六欲的冰冷岩石。
“啊”方哲新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腕,满是痛苦的祈求着:“秦言,秦言,求求你,求求你,你饶了我,别杀我,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我一用力把刀子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方哲新啊的一声大叫。紧接着我再次把刀刺了进去,如果反复着,一次有一次的。
看着方哲新,麻木的没有丝毫的感觉。
只有低低的呻吟从他的喉咙里呜咽了出来,他就连求饶似乎都没有力气了,只是祈求的看着我,低低的呻吟着。
手上满是鲜血的粘稠,如同血染一样,浓烈的血腥味从我的身上散发而出。
这样的味道,仿佛早就已经融入了我的骨髓一般。
遮不住,淹不没。
此生我注定要背着这样的血腥味道,走过沾满罪孽的一生。
手用力的挥过刀子,从他的脖颈上掠过,血瞬间从他的喉咙出流出,他两只手紧紧的捂着脖子,瞪大的眼睛,看着我,仿佛依然还在用力的求饶着一样。
他眼神一点点的暗淡了下去,脑袋无力的向着一旁倾斜了过去,眼睛就这样茫然的睁着,看着我一片空洞。
我把刀子递给了身后的那个小子,站起身,走到了方哲新面前,注视了他片刻,伸手掠过了他的眼眸,在我手掌掠过的这一瞬间,他眼睛闭上了。
在他的身上,我面无表情的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
早已经有人打好水了,我洗了洗手,拿过一支烟,叼在了嘴上;“处理干净。”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摆放在了桌子上;“这里有二十万。密码六个六”说着我有些疲惫的向外走去。
“言哥,您要走吗”其中一个小子问道。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您慢走。”
“嗯。”
走到下面,我茫然的向着四周看了看,随即拿出电话打了过去,告诉他们不顾一切的给我去查李建和钱红军的消息,如果知道他们的消息十万,要是知道他们隐藏在哪里,一百万。
钱红军明显已经不顾一切了,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意思,他现在敢肆无忌惮的对我们做些什么,但我们却不行,并且,我就连他的藏在哪里都不知道。
伫立了片刻,伸手拦过了一辆出租车,向着墓地而去。
在下面买了一下祭祀用品,脚步沉重的向上迈动着脚步。
皑皑白雪覆盖的墓地,仿佛在等待着另一年春季的来临,在冰雪消融的那一刻,他们可以涅槃重生。
努力的牵动嘴唇,我露出了一丝笑意。
面前熟悉的墓碑上,一张精致的小脸,呈现在了眼前,一如往昔的含笑着。
微风吹动着树叶唰唰作响,树枝在风中摇曳着呜咽的声音。
我伸手颤抖的抚摸着月月的脸;“月月,这里,是不是很冷呀”我的声音不由的沙哑了下来:“你别怕,有哥在,哥现在陪着你。”我脱下棉服披在了冰冷的石碑上:“现在不冷了吧”
我笑了笑,依靠着墓碑坐了下来,任由冰冷的飞雪拍打着我的脸庞,耳边呼呼的风声,好像是那熟悉的声声呼唤。
“斌子好像植物人了,哥很累,有些不敢面对他们了。”
“对了,月月,你叶涵姐回到了我身边了,但是她很恨我,不过谁让你哥我对不起人家呢,恨我也是应该的。我现在已经不在去想那些事情了,哥累了,不想在去在乎那些了。哥和她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就把一切都留给她。”
“呵呵,其实我并不想杀李建的。因为苏濛的关系,再一个因为叶涵。我知道李建很爱叶涵的,如果到时候,我真的不在了,有李建照顾着她我也放心了,毕竟我想再也不会有比李建更爱她的人了。”
我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语:“但是李建却砍了斌子,他还和钱红军在一起,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他真的不掺和这些事情,我一定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可是他呵呵哥和你说这些干嘛呀如果你在,你肯定又闲老哥墨迹了,是不是”
“哥很累,生活很苦,哥已经没有去面对生活的勇气了,也没有能力在去面对失去身边人的痛苦了。”
“可是,哥现在还活着,就得努力的去保护好身边的人,帮他们清楚一切障碍。”
“哥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走入了这一条路,就是没有保护好你。”曾经别人问我后悔吗,我可以坚定的告诉他,没有后悔,可是现在我真的后悔,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该多好呀。
“如果有下辈子,哥一定带着你好好过,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杀了方哲新,你看到了吗月月,你不用怕,有爸,阳哥,聋子他们都会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