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他缓缓松开王弗苓的手,轻声慰藉:“别怕,你若是想安安稳稳的,我便一人担下所有的事情。”
他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在王弗苓眼前晃悠,王弗苓总觉得膈应:“再给我一些思考的时间.....”
“可以,只要你还肯留在我身边,你要思考多久我都能等。”
从前昌平王没有对她说过这些动情的话,两人搭上之后,他也只是悄悄溜进宫来看她。王弗苓被关在清秋殿那些日子,昌平王给了她许多的希望。
思及此,王弗苓觉得她该对昌平王好一些,毕竟他是当初唯一在乎她的人。
“不用太久,我就是想考虑清楚。”
他点了点头:“好......”
王弗苓没有拒绝,对昌平王而言就已经是不错的结局了,这样她还是他的。索性他追上来了,他当机立断向王弗苓坦白。
两人说完话动城楼上下来,玄業与玄启都未曾离去,依旧在城门下等待着王弗苓。
她莫名的觉得心虚,不敢直视玄業的眼睛。
沈世谦看着王弗苓去往玄業那边,怎么都觉得心里不畅快,他伸手拉住王弗苓:“师傅,您出来也有好几日了,这便回去吧。”
王弗苓回头看了他一眼,冲他点了点头:“待我去向大师辞别。”
听闻此言,沈世谦才肯将手放开。
王弗苓径直走到玄業跟前:“我要回去了,恐怕不便再与大师同行。”
他从马上下来,看了看她身后不远处的沈世谦:“是因为他?”
王弗苓摇头:“并非如此,只是他也宿在韩家,我与他一道回去会方便许多。”
这个理由还能让玄業相信,他道:“如此也好,待我回到晏都再寻机会去找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好像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一般。
王弗苓却一点都不排斥,反倒觉得心中一股暖意。他的声音又是这么的柔和,王弗苓在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是被人疼爱怜惜的。
“好...”
王弗苓回他这一句,便果断转身离去,玄業也没再多说什么。
沈世谦将王弗苓送回韩家,他现在在韩家有几分地位,加之与韩二郎亲近,在韩家也算得上半个主人了。
家中的奴仆都对他恭恭敬敬,他把王弗苓办成随侍的模样带进了韩府。
沈世谦一直将她送到春苑门前:“回去之后将那女子速速送走,莫要节外生枝。”
“这个我知道,你且回去吧,让他们看见咱们两人走得太近,会有闲言碎语的。”
沈世谦倒是不怕闲言碎语,但他希望的是能让韩家人心甘情愿的把王弗苓交到他手里。
“成,那你这几日好生歇息。”
他准备要走,王弗苓看着他的背影,却更加疑惑:“你都不问我到关外做什么?”
沈世谦顿了顿,他回头看向王弗苓:“如果你愿意说,我便听你说,你不愿意说,我绝对不会逼问你。咱们两在这里都是特殊的人,彼此之间除了过去的羁绊,如今又有了新的牵连,我想咱们之间应该最值得彼此信赖。”
他说这些句句在理,的确,他们两人特殊的,理应互相信任。
“进去吧...”他冲王弗苓笑了笑。
王弗苓点了点头,转身走入春苑。
几日不会来,这春苑好似都没了朝气,总觉得这院子比晏都的冬日还要寒冷。
听见声音,吉春从正屋里出来。
她手里端着个铜盆,见到王弗苓的一瞬间,手里的盆险些没掉下来:“女郎...您可算是回来了!”
吉春喜极而泣,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朝着王弗苓扑了过来。
王弗苓见她这样子,无奈一笑:“这才几日?怎么跟阔别数年似的?”
吉春委屈巴巴的道:“虽然才几日,可咱们度日如年,时时刻刻都怕被府里的长辈们发现,还有...还有沈世谦,他早已发现女郎被掉了包,似乎还去寻您去了。”
“这个我知道,我就是与他一同回来的。”
吉春惊讶不已:“什么?您竟然是跟他一块回来的?”
王弗苓点头:“怎么?不行么?”
“真要是这样,那咱们也就放心了。您是不知道,那沈世谦发现您不在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凶神恶煞。我与阿欢都害怕他透露出去,不过现在看来是咱们想多了。”
王弗苓只是笑了笑:“他是自己人,没事的。你且带我去看看阿芸,若是可以的,既然你便将其送出去。”
吉春连连道是,把王弗苓带回了正屋。
阿欢还在屋里忙活着,见王弗苓突然出现,也而被吓了一跳:“您回来了!”
她相比吉春就要淡然许多,惊讶也只是一瞬,而后便要帮王弗苓更衣洗漱。
王弗苓回绝:“眼下还有要紧的事情,这些琐事待会儿再说。”
阿欢一听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