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这句话,才如释重负。
国君不曾多看他们一眼,急急忙忙从正殿的偏门走了。
殿中众人纷纷散去,玄業与王弗苓也跟着一道退出了正殿。
他们在正殿前遇见一人,他与玄業似乎很熟稔,两人相视一笑。
那人穿着南疆的朝服,看样子应该还算个不小的官。
他管玄業叫世子,一副身份敬重的模样。
这人的敬重倒是真的敬重,他从头到尾都十分谦卑。
他们走在前头说话,王弗苓便跟在后头,距离不太近,但能听到他们说话。
那人道:“今日殿中之事望世子莫要介怀,国君他......”
“贫僧能够理解,使臣不必多做解释。”
玄業管他叫使臣,王弗苓想着此人应该就是前往大夏谈和之人了。
他一声叹息:“国君也有他的难言之隐,就好比今日,他为了长公主的病匆匆离去,终究是觉得无所依,而觉得不安心。在国君尚未登基之时,他的生母便去世了,有因为生母身份卑贱,他从来都过得战战兢兢,所以有此一举也是害怕......”
王弗苓在后头听着,倒是能理解南疆国君的举动了,他从前受够了苦,如今万人之上,他不想失去。
这么说来,这南疆国君与庆元帝的过往还有几分相像,难怪这般多疑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