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得老远,王弗苓晓得她是胆怯:“郑妪不妨靠近一些,我这话不跟别人说,只跟你讲。”
郑妪有了戒备之心,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哄她过去:“不...不必了吧?若不是什么顶重要的事情,您但说无妨。”
王弗苓垮下脸来,冷眼看着郑妪:“你这是要推拒?”
“不敢不敢......”她一个奴仆,岂有推拒的道理:“奴这便过来。”
她想清楚了,这些道士跟她身份不同,君女郎会打他们不一定会打她。更合理她领了大母的命出门办事,若被君女郎耽误了,大母一定会生气,继而护着她。
王弗苓心里也亮堂,郑妪此人不能直接来硬的,先给她醍醐灌顶,让她不安、让她怯,再慢慢的收拾。
郑妪走近了,低声下气的问:“女郎有何事?且说吧。”
王弗苓便凑到郑妪耳边,悄声道:“我就是想要提醒郑妪一句,冤有头债有主,欠了别人的总要还。”
她说着突然抬手,树枝条就在郑妪眼前晃了一下。
郑妪被吓得了一跳,不由的往后躲了躲,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知女郎这句话...是何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郑妪既然忙,那就先走吧。”
王弗苓冲她笑,她却觉得浑身发冷,寒意莫名上了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