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玄業侧身一躲,韩大郎的招数便被他躲开了。
可韩大郎明显不死心,拿着火把继续朝着玄業挥,不砸中他就不罢休。
玄業闪躲了两次,终于不耐烦了,反手一把将他手里的火把夺下。
韩大郎没了火把,手里的剑又无处施展,顿时火冒三丈。
“妖僧,给我放开手!”
玄業轻哼一声:“放手好让你继续胡作非为?还请韩大人自重,若是归元寺没了,只怕韩大人也落不了好。”
“你胆敢威胁我?区区僧人,顶多就是个贱民,竟敢对我说出此等不敬的话!”
这话说得有些过了,虽说人分三六九等,可玄業深得帝王重新,即便不是世家出生,也不能说是贱民。
玄启听不下去了,愤恨道:“师傅,还同他多什么嘴?直接送到君上面前,交由君上处置便是。”
玄業没回话,像是在思考。
王弗苓万万不会让此等事情发生,把韩大郎送到君上那里,韩家少不得一番动荡。
“大师,念在我这几日还算听话的份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父亲一般计较。”
“还算听话?”玄業正思忖,这句话传到耳边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若不是她跟着出门了两日,只怕归元寺都要被她闹翻天了,这也叫听话?
玄業蓄着眼睛看她,王弗苓不自觉的心虚:“您大人有大量......”
他倒是无所谓,放了韩大郎这一回对他来说没什么,况且他现在还真没功夫跟韩家这帮人周旋。
谁料韩大郎不肯服软,反训斥王弗苓:“出息!你跟他求什么情?我还就不信了,他敢动手要了我的命?”
王弗苓为韩大郎这倔脾气着急,玄業是不会要了他的命,可到了庆元帝那里,可就说不好了。
再者,他把玄業惹得不高兴,玄業信口雌黄在庆元帝面前诋毁两句,只怕要遭殃。
王弗苓只能搬出韩大公:“父亲,你就算不顾及咱们,也得想想祖父说的话。况且在归元寺这几日,也没人为难我,求父亲息怒。”
韩大郎本就是来找茬的,但凭王弗苓这几句话,岂会罢休?
他还要闹,玄業便不顾别的了,让僧人将他也捆了。
王弗苓以为玄業要动什么大刑,或是直接送进宫?
但事实上,玄業并没有这个打算。
“将韩家这一帮人捆了丢到寺门前,今日闭门,不再广纳香客。”
闻言,王弗苓不由一愣,这算不算是卖她面子?
交代完之后他便进了后院,都不曾与王弗苓道个别。僧人们纷纷上手,开始捆绑韩大郎。
韩大郎自然是如狂犬一般乱嚎,半点世家子弟的风范都没有,可见他是恨极了玄業。
王弗苓就这么看着韩大郎被五花大绑丢了出去,她没法插手,也不想插手。
玄業这招是简单粗暴了些,但唯有此法才能把韩大郎这尊佛请回去。
寺门一开,僧人们便将韩大郎丢到了门前,方才那四名家仆都看呆了,谁也没料到韩大郎会被这么丢出来。
僧人朝外头那帮看热闹的民众双手合十鞠躬:“众位施主,今日寺中有要务需处理,寺门自此时起便不再开了。若要烧香拜佛,请明日再来。”
可惜这些的关注点都不在僧人身上,而在韩大郎那里。
堂堂朝中官员,被和尚捆了丢出来,可不是一桩奇闻么?
故而这些看热闹的依旧看热闹,没人管那帮和尚说了些什么。
僧人见此也不再多言,将起先看着四名家仆的僧人召回,一行进了归元寺中,将寺门关上。
王弗苓正要上去给韩大郎松绑之际,人群中一阵骚动,从里头出来了一人。
他面色严肃,带着怒气,可不就是韩大公么?
大公身边亦跟了两名仆从,见韩大郎这般样子,更是气愤不已。
“父...父亲?”韩大郎没想到会惊动大公,这会儿有些怯了。
“尽知道丢人!”大公朝着韩大郎呵斥一句,又有些无奈,他与身后的两名仆从道:“你们两个,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带走!”
仆从不敢怠慢连忙上去,正准备松绑的时候,却又被大公呵住:“就这么捆着!不给他点教训,他都不知道长记性!”
闻言,两名仆从便遵循大公的意思,将韩大郎扶着、拖着下山。
方才被捆了的四名家仆,大公亲自去松了绑:“你们四个,回去再收拾!”
四人纷纷底下脑袋,心里真是怕极了,也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该跟着家君出来,若是那样也不止于此。
王弗苓到大公面前行礼,大公嗯了一句:“让你受苦了,你这事情我回去便处理,断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孙儿不敢说受委屈,只要阖府上下安乐便好,祖父...祖父能不能别对父亲上手?毕竟父亲是为了我而来的,若是您处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