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都各退一步,咱们不是来归元寺丢人的。”大母将这二人劝阻,随即迈步踏入寺门。
李氏、孙氏两人也都闭了嘴,跟随大母一道进去。
王弗苓在人来人往中穿梭,好不容易挤了出来,在二进院的院坝里头稍作歇息。
吉春一边那衣袖扇凉,一边埋怨:“这归元寺人怎么这么多?差点就走不出来了。”
王弗苓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深呼吸一口气放松身心。
见此,吉春讪讪闭了嘴,以为王弗苓还在生她的气。
片刻之后,大母与李氏、孙氏她们进来了。
王弗苓朝她们恭敬的行了个礼,低头不说话。
大母也只是点了点头,转而问李氏:“玄業大师人在何处?咱们要去哪里见他?”
李氏道:“妾这就去找寺中僧人代传一声,稍事片刻便可见到大师。”
孙氏却讥讽道:“嫂嫂说得轻巧,若真是这么容易见,上回你来的时候怎会碰壁?我劝嫂嫂莫说大话,今日婆母也跟着来了的,若是吃了闭门羹,怕要叫人笑话了。”
她这是故意拿韩大母来压李氏,见不见得到玄業本不是李氏一人的问题,但李氏作为先驱,之前又曾劝服过玄業。若今日大母吃了闭门羹,那就等于把李氏之前的功绩都抹去了,至于劝服玄業的事只能算李氏运气好。
“不用你多说,此事我自会办好!”
李氏亲自前往,寻找僧人传达消息。
未多时,果然见玄启匆匆而来,他一副恭顺的模样,对韩家这一行人极为和善。
“我家师傅说了,贵客到访,当以礼相待,还请诸位跟我来。”
见玄启这般客套,大母也和颜悦色:“有劳小师傅带路......”
玄启双手合十于胸前,微微鞠躬,转身便领着她们往里去。
这是王弗苓头一回走正门,正大光明的进去感觉也不太一样。
路上遇见许多僧人,他们对玄启都较为敬重,见了他纷纷鞠躬。
大师的徒弟就是不同,原来归元寺还有等级之分?
正走着神,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院中。
玄启将她们带至一处亮堂的屋内,这里头座椅板凳都齐全,看似是个会客之所。
“贵客稍等,我这便去将师傅请来。”
他躬身退下,一行人自己找了位置坐好,孙氏随意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一个和尚派头这么大,我看这屋里的归置价值不菲。”
她那张嘴就是闲不住,大母皱了皱眉:“到了人家的屋檐地下,就莫要口无遮拦。玄業大师乃君上看重之人,区区几件归置,君上还赏赐不起么?”
孙氏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认错:“妾方才是胡说八道,婆母勿怪。”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大母的神情,怕大母动怒。
而大母并没有要深究的意思,面无表情道:“不会说话就少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孙氏怯怯点头:“是,妾记下了,一定改。”
大母不当回事,孙氏若真能改掉这毛病,就用不着她提醒了。
正当此时,外头响起脚步声,稳而慢,在座的都正色望着门那边。
紧接着,玄業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依旧是王弗苓初见时的模样,一副超脱凡俗之相。
他眼尖,头一眼便落在王弗苓身上,随后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今日她根本没有乔装,这一身锦衣华服怕是不用多说,也能猜出一二。
玄業往这屋里一站,便让人心生敬畏。
大母见了不由惊叹,面相如此不凡之人,她还真是第一回见:“想必您就是玄業大师了吧?”
她此时对玄業的态度跟方才在寺门前,简直判若两人。
玄業双手合十,微微颔首:“是,贫僧玄業。”
大母不吝啬夸赞:“高僧不过而立,竟生得如此仙风道骨,确实不凡。”
玄業面带微笑,回道:“夫人过奖,只是这‘仙风道骨’不该用来形容贫僧,佛门不求得道成仙,求的是普度众生。”
发现口误,大母连忙致歉:“怪老身用词不当,望大师勿怪。”
他还是那张和善的笑脸:“无妨......”
客套过了,大母也不再拐外抹角,她直言:“今日我等叨扰大师,有一事相求,望大师恩允。”
玄業竟抬眼又看了看王弗苓,接着将目光收了回去:“夫人请讲,贫僧若是能帮得上忙,愿尽绵薄之力。”
大母思忖着要怎么说,之后朝王弗苓招了招手:“阿君,你过来。”
王弗苓颔首走上前,停在大母身侧,不敢抬头与玄業正视。
大母又接着道:“是这样的,我这孙女近来有些异样,举止说话都不似从前,府中谣言四起,说是妖邪作祟。我听闻大师神通广大,便想着让您帮忙看一看,我家阿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弗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