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棠玩味一笑,说道:“就算你们紫电堂再强横,也不要忘了,你们的老巢在京城,而这里是秦海,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倘若我们秦海的暗势力全部联合起来,你们紫电堂就休想占到一点便宜,甚至还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穆荣杰爽朗地大笑了几声,道:“小女娃娃,你太天真了。秦海确实是你们的地盘,可这里并非秦海,而是公海,紫电号赌船可是我的,在这里,还是我穆荣杰说了算。”
此时,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大吼道:“穆荣杰,你一个堂堂的紫电堂老大,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不觉得自己太下作了吗?”
穆荣杰寒森森的目光射了过去,说道:“卑劣?混黑的哪个不卑劣?扪心自问一下,你们谁人没用过阴谋诡计?社会是很现实的,哪有所谓谦谦君子和下作小人,有的只是强者和弱者。
今天秦海差不多所有集团派的老大都在这里,我看也不用再等什么黄道吉日再选举了,今天就不错,只要你们同意我女儿蝴蝶当龙头,然后白纸黑字的写下来,我就绝不为难你们,否则……”
“否则会怎样?”
穆荣杰端起酒杯,一仰脖干了,然后将空杯摔了个粉碎。
听到这声音之后,船舱当中立刻蹿出好几十个紫电堂的小弟,他们全都穿着同样款式的黑西装,手里握着枪,将所有人围在当中。
气氛陡然紧张万分,甲板上安静无比,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似的。
然而此时的陈轩心思却不在这里,因为他看到了一些很不寻常的地方。
柳初夏悄声走到了场边,贴着杨富华的耳朵低声说道:“你的人在哪里,准备妥当了么?”
杨富华洋装看着别处,小声回应道:“都在岸上,放心好了,只要这赌船靠岸,我的人就会立刻冲上来,谁不听话就要谁的命。”
柳初夏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些许得意的笑容,柔声道:“大宝贝,事情办妥之后,我会好好回报你的。”说着她伸出了小手,向男人的腿间探了过去。
杨富华依旧气定神闲,说道:“别闹了,该你上场了,晚上咱们有的是时间玩。”
柳初夏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扭动着她的丰屯离开了。
尽管他们已经相当小心了,但还是被陈轩看了去。陈轩现在已经是大成境界,视觉听觉都超出常人数倍,所以即便离很远,也能把他们说的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吗的,真是一对狗男女!”
一切都是虚假的,今天的所谓宴会分明是穆荣杰早就安排好的,火蝴蝶万万没想到,多年之后跟自己重逢的父亲,竟然会做出此等下三滥的事,根本是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还把自己一直蒙在鼓里。那种被利用的感觉,就好像利刃一般,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
她退开几步,望着穆荣杰问道:“秦海棠说的都是真的,对么?”
“对。”
“你竟然一直都在利用我。”说着,火蝴蝶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穆荣杰没想到女儿的反应会这么大,这件事本来已成定局,只要借她的手推动一下,就水到渠成了。
他抓住火蝴蝶的素手,说道:“女儿,我已经这么大了,还能有几年可活?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如果总是老老实实地做事,本本分分地做人,那你这辈子也别想当上龙头。”
火蝴蝶冷笑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父亲,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么卑鄙的人。”
穆荣杰忍无可忍,挥起右手,便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脸上的肉震颤着说:“蝴蝶,你真是让我失望至极。我女儿喝多了,你们几个集团我照顾一下。”
几名紫电堂的小弟立刻跑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说:“大小姐,请到一边休息休息吧。”
美其名曰是照顾,但本质上就是挟持。
火蝴蝶咬了咬薄唇,表情艰涩地说:“穆荣杰,你竟然对你的女儿做这种事,我现在非常后悔与你相认。”
穆荣杰尽量将胸中的火气压制住,不再看她,挥了一下手,说道:“带走!”
他不愿再看火蝴蝶绝望的模样,在即将得手的权力面前,亲情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穆荣杰把目光定格在秦海棠身上,怒声道:“秦海棠,你小小的年纪就能有这样的胆色,我很欣赏。可你竟然背地里让人暗算我女儿,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
秦海棠的脸色陡然一变,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做过那种事!”
穆荣杰阴狠地说:“在我面前装,你太嫩了。秦海哪个混黑的不知道你和蝴蝶是死对头?若不是她命硬,早就被你们威虎团的枪手送去西天了。”
“姓穆的,想怎么样你尽管说,我绝对奉陪到底,可不许抹黑我!”秦海棠伸出食中二指指着对方,前胸的峰峦剧烈地震颤着。
穆荣杰双手抱胸,一副得胜者的姿态说道:“不要再辩解了,没有用,今天谁都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