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权力。
我勉为其难点点头:“什么愿望?”
他笑盈盈的:“来做吧。”
……
我收回对他的高度评价。
他真的就是这样,无时无刻,任何情形,都要发情。
精虫上脑。
我还在考虑,如果他的愿望是不想死,我该怎么诡辩过去,没想到他的愿望这么不靠谱。
但答应都答应了。
再者,看他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神,我也有点不忍心了。
我唾弃自己,坚持目标好吗,他就是故意的。
想想你的人生。
它本可以不是这样的。
环游世界、做做义工、开一家自己的餐馆,不不,还是开一家自己的游戏店,总之,怎样都好,只要不是像现在这样。
像宠物一样,被另一个人侵占,然后围绕另一个人转的人生。
我垂下眸子。
“做吧。”
我操了他个天翻地覆。
结束的时候,外面天边泛白了,他难得露出了疲倦而满足的神情,在泡了个短暂鸳鸯浴后,我躲开他试图挑/逗我的手,睡上床,闭上眼睛。
可恶,剁骨刀被他在我意识不清之时放回厨房了,距离那么远,我真是懒得再过去拿了。
明天吧,我想,明天一定杀他。
他对我到底什么感情,我自认心里门儿清。
爱我?
呵呵。
他只是离不开我。
这一点,我在人生前十八年,还误认为爱,所以很是烦恼了许久。
后来发现这龟孙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变态。
我很清楚,他小时候很惨。所以我从不触碰他的伤口。
但他的伤口却仍然狠狠地烂在了肉里。
他渴望被爱,渴望被关注,渴望被理解。
而我是他认定的那个观众。
因为我从小被爱,被关注,被理解。
他很羡慕我。
所以,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嫉妒、羡慕,抑或着爱呢,他本人也许都不清楚。
他努力了许久,都未得到的东西,我却能轻易得到。
他一定很困惑,很无解,然后那样伤心委屈的想,为什么他可以呢?
然后他被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吸引,病态的想要留住他无法触及的东西。
想要活成那样的人生。
他无能重活一遍了,但为了守护他的渴望,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他又紧紧抱着我睡觉了,像抱着这世上唯一的渴望。
敢情刚才的记仇小本本,他一条都没记住。
我静静的说:“我要复出。”
他装睡的呼吸停了。
他很平稳地问:“真的吗?”
“真的。”
他的手在抖。
去年我和他吵架后,我息影了。
我自暴自弃的每日窝在家里,打游戏看电视,网购一堆没什么软用的垃圾,质量还不如电视购物的好。
他不敢触碰我的霉头,只是每日在我耳边哔哔,求我找点事干,不然会失去生活的意义。
我凶巴巴的瞪他:“赶紧给我找剧本,大制作高质量的,听到没!”
“遵命,”他温柔的说,“Yes,My Lord.”
唉。
我又心软了。
我将其归结于,磅礴的雌性信息素镇压了我暴虐的雄性信息素,干扰了我理智的思路。
还是演完这部电影再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