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学创业,日进斗金,能歌善舞,能言善辩,做饭好吃,洗碗干净,洗衣迅猛,还幽默英俊。
任何一个特点挑出来,都能成就一个有趣的人。
那么他就是有趣的人中的有趣的人。
我不是。
我很狂躁。
具体表现在,不爱与人交流,不擅长表达情感,只喜欢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以及骂那些试图钻入我襁褓的人。
但最近我变了。
我已经一周没有出门蹦迪,也一周没有穿那些“四处漏风”的衣服了。
我窝在家里,睡个懒觉,睁眼桌子上有饭,回头游戏机已经开机,甚至阳台上有盛好的甜点。
每天都是这样。
除了没有钱。
因为这个混蛋把我所有支付账户的钱都取出来了,每天只给我10块钱现金,让我买可爱多吃。可爱多也只能买两个,买第三个钱就不够了。
他妈的。
晚饭时间,他会回来的很早,然后亲手做饭。
然后看那些弱智的电视广告。
减肥药、驱蚊药、治高血压高血糖等一些列疾病的神奇药酒、背背佳、甚至假发、美白药、治子宫肌瘤的神奇药丸。
然后还要给我复述这些东西有多么神奇。
我几乎都要记住那些弱智的广告词了。
我从放游戏光盘的大箱子里,翻出一个本子,扔给他。
他笑着接过:“你还做笔记了啊。”
我没有理他。
上面陈列了将近五页关于他烦人举动的控诉。
他还惊奇的念出声:“睡觉抱人太紧,导致我呼吸困难……这个也算缺点啊!”
我冷哼一声,示意他继续看,让他死得明白。
两分钟后,他终于看完了。
他绝对在拖延时间,这本子就手掌那么大,我网购零食店家送的,零食被他半夜偷偷起来扔了,但是本子没扔。
他很严肃的点点头:“我明白了。那咱们先打游戏吧。”
他又说:“昨天你睡着以后,我钻研了网上攻略,人狼村村外是有建筑的,咱们必须去那里触发隐藏任务,才能继续进行。”
我一愣:“真的?”
他信誓旦旦的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确实没有。
我挺想过那个副本的。我玩输出,他给我打辅助,我们勉强还算默契,现下抛弃了他,我还真不能一时找到更好用的小弟。
“行吧,”我勉强撇撇嘴,“打完了再杀你。”
他笑眯眯的上来一把把我抱起,我吓了一跳,那剁骨刀防卫自己,避免他一怒之下反杀,但他动作很轻的,只是把我团一团,抗在肩膀里,走向游戏室。
“开车咯,”他很幼稚的模仿小火车嘟嘟嘟的声音,“各位旅客请坐好……”
说实话,他腿长胳膊长,还锻炼,有鲨鱼线那种,我和他我肯定没胜算的。所以他一朝我扑过来,我就有点发憷。
当然了,结婚这么多年了,他倒没用体型优势干过什么,挺多猛地抱我一个猝不及防。
所以他这一举动,我没慌,眼睁睁看着他轻柔的“夺”过我的剁骨刀,然后放在一边矮柜子上。
“等会再用,”他又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让我听了想揍他,“先打游戏。”
“超级凶的老公”架起风龙,将“超级凶”揽在怀里,腾空,俯瞰,阴郁沉寂的小村子已抛在身后,潮冷浓郁的雾气中,远远出现一座神庙。
我目瞪口呆。
我的神格不足以进行这样的大幅度位移,也从未想过狼人游戏竟然按规则玩永不会终止。
这破游戏,看着是智力副本,其实是武力。
有了他查的攻略,我们很快结束了搜索。
然而通关条件是所有雄性玩家死亡。
这副本的“死亡”只是意味着“解脱”,不是真死,只会弹出副本。在我准备夜晚自杀时,他突然抢了我的手柄。
“你干嘛?”
他讨好版的眨眨眼睛:“你玩风神,我玩火神。你来杀我。”
想曲线救国?
我面无表情的操纵他的人物杀了我的人物。
所有雄性角色均死亡,副本通关。
“开心了吗?”
我瞪他一眼:“别贫。”
然后我从他委屈的眼神下走向矮柜子,抄刀。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努力地想了想。
“这样吧,”他试图动用谈判技巧,“别的国家死刑犯处刑前,都很人道的,满足一个最大的愿望,或者吃一顿好吃的。”
他又说:“你不会做饭,那就满足我一个最大的愿望吧。”
我想了想,挺有道理的。
现在讲究法治社会、虫权至上,众虫平等。虽然他真的很烦人,但也应该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