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高兴呀你来打我呀啊!”
戚戎抬腚要去打人,被一鸿钧巨力给按住手腕,死死固定在了床上,抬头一看,裴之昇笑眯眯的,柔声问:“我来帮你涂药酒吧。”
于是,白府眼珠子房间中,传出了接连不断的惨叫,十分不忍直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原地杀猪。
戚戎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说好只是摔伤淤青呢,这踏马当年随特种兵练格斗技都没这么疼过!
还有!这个看上去好揉搓好拿捏和大白兔似的医生!
怎么!手劲!这么!大!
白乔枝还在那一个劲嫌弃:“你怎么这么娇气,你怎么这么不耐疼,你怎么这么能叫唤……”
“你自己摔一个让他按摩试试啊!”
白乔枝嬉笑:“不好意思,我是成年宝宝了,成年宝宝从不摔跤。”
戚戎被他气的翻个白眼,有气无力,朝着阶级敌人低下了宝贵的头颅:“……能不能轻点?”
裴之昇为难的敛目,犹豫的望向白乔枝:“我力气着实大了点,但淤血若是不及时揉开,会好的更慢。”
白乔枝替他打抱不平:“戚戎你说说你,人家好心给你上药按摩,你还这么不知好歹。之昇,不用麻烦你按摩了,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让他疼着去吧!”
裴之昇脾气好极了,丝毫不介意般,温柔笑笑:“不麻烦。能尽一分薄力让戚哥尽快好受一点,也算是我力所能及的小忙。”
他挽着白衬衫,露出一截优美而结实的小臂。他身着西服马甲,整个人在按摩时肃穆而认真,干练整洁的赏心悦目。
白乔枝不好打扰他:“我下楼端点饮料来。戚戎你乖乖的啊,别给我找事情。”
戚戎半条命都快疼没了,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待白乔枝走出房间,关上门,裴之昇手上的动作一下就停了。
戚戎诧异的抬眼看他,医生背着光,以他躺着的角度,只能看到裴之昇昂起的形状优美的下巴,和面无表情的冰冷神色。
“你看你叫的,至于么,”裴之昇勾起一抹嘲讽的嘴角,“你以为装可怜行得通?”
戚戎不敢置信的张大嘴:“你踏马是故意的?”
裴之昇不屑的冷哼:“随你想象。反正某人自己摔跤,可和我没关系。”
戚戎内心一万句脏话争先恐后喷涌而出,他“你你你你”的开了一个头,然而全数咽了下去。
他定定的看了裴之昇冰冷的眸子一回儿,笑了:“你喜欢他?”
裴之昇只是气定神闲的看他,戚戎又自说自话:“不见得吧。他确实很可爱,很讨人喜欢,但你没有喜欢他到那种程度。”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戚戎自信的勾起嘴角,“你这样没用的,也很没意思。”
裴之昇不置可否,狠狠在他伤口旁不知按了什么地方,疼的戚戎又一嗷号,刚蓄力一会儿的话给活生生疼的咽了下去。
白乔枝推门而入:“我回来啦。之昇,我不知你爱喝什么,就弄得和我一样的,没问题吧?”
裴之昇走上前,接过端盘,温柔笑笑:“我都好。”
端盘上却是一杯鲜榨西瓜汁,和两杯鲜榨芒果。
在裴之昇愣了一下的当儿,戚戎已经眼疾手快的抢过西瓜汁:“哟,怎么不是冰镇啊?”
白乔枝翻个白眼:“有喝的你就闭嘴吧,事儿真多!”
“我是病患好吧,病患不能任性一下啊?”
裴之昇则望着端盘上剩下的两杯芒果汁,垂下了眼眸。
能被人记住自己的喜好,真是让人羡慕呢。
身旁两人活力的拌着嘴,裴之昇默默起身,去一旁洗漱间把手上药酒洗干净,面无表情的望着污水打着旋儿滑进光亮照人的下水道,望着镜中明亮的自己的倒影,将袖子挽下,扣起。
等他收拾好出来,两人已经和和平平的聊其他事儿了。
“你不知道ATK的变脸功力,我靠,他们该去演京剧。阴郁的和刚吸完毒似的,化完妆,一开机,活蹦乱跳和喜剧演员似的,我还以为换人了。”
戚戎听着新奇:“那演喜剧那个巴尼呢,我还挺喜欢他演的那几个电影的。”
“他人不错,笑眯眯的,不过很少说话,”白乔枝撑着下巴,“他可能没后台吧,台词也少。唉。”
“是金子就会发光,”戚戎安慰,“他这两年综艺上的腿软,很好了。”
“在聊拍摄期间的事儿?”
见裴之昇过来,白乔枝自然地让出一片空地让他坐下。
他们三人都坐在床上,戚戎躺在白乔枝圆形水床的正中间,骄傲的和登基了似的,表情十分欠揍,白乔枝坐在左边床头,见裴之昇过来,他下意识朝里靠了靠。
关系真好,裴之昇想,这种下意识把他当自己人的小动作,是骗不了别人的。
但那又如何呢?只要一天没有将友情转变为爱情,他们就仍在同一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