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读几遍就能熟记于心。
而且小孩和他名义上的姑父实际上的爹比起来,简直太有礼貌了!
林晞小时候长得还可爱,嘴巴也甜,长孙荣最开始收林晞只是迫于镇国公的压力,时间长了,长孙荣就觉得……哎,收这个徒弟也挺好的。
而且长孙荣收了林晞当徒弟没多久,镇国公这个大土匪就被重景帝打发到边疆四处巡查了,没了老子在眼前晃,长孙荣怎么看林晞怎么觉得顺眼。
于是长孙荣就选择性地忘记了林晞他那个无赖爹,开始好好教导林晞。
林晞也没辜负长孙荣的期待,收徒不过一年,林晞就考中了童生,又三年考上了秀才,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很为长孙荣长脸。
长孙荣的学生有很多,今日告御状的那个算是林晞的师兄,也是长孙荣比较喜欢的一个学生。
消息一传出来,长孙荣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思考了许久,打听了林晞请假回家,掰着指头算了算时间,这老头索性直接去了定国公府。
诚如他所想,镇国公还真就在定国公府,被长孙荣堵个正着。
因镇国公回朝,林晞这两日请了假,不在国子监,自然也不知道国子监的同窗干下了大事。
林晞听说老师登门时还很开心,他是知道自家父亲和老师之间的关系有些僵,如今俩人阴差阳错在定国公府遇到了,那若是能从中缓和几分,岂不美哉?
林晞想的挺好,等他将长孙荣请到正厅,奉上茶,长孙荣一开口,林晞才知道外面出大事了。
林晞还是读书的年纪,镇国公黑着脸直接将林晞撵了出去,关上门,开始和长孙荣聊天。
长孙荣的意思很简单,他希望镇国公出面,压一压明远侯,将他那个可怜的徒弟从牢狱里捞出来。
镇国公气乐了,他大义凛然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长孙老头,这种事难道不应该去找大理寺卿吗?”
长孙荣只说了一句话:“阳关外寿昌互市上缴的税额增长缓慢,存有猫腻,陛下有意重整西北之地,否则陛下何须将您调回来?”
镇国公听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长孙荣前半句话没说错,重景帝的确想搞一搞西北,但将他调回来和搞西北可没关系!
他是没打算再回边疆的!
“敦煌郡守不过是明面上的替罪羊,当年明远侯和韩泾侯将西北边界线向外拓展,西域硕大版图全归楚朝所有,但有鉴于西域文化和习俗的特殊性,朝廷往那派遣的官员很少有能留下来的。”
长孙荣慢吞吞地说:“不得已之下,朝廷遂定了权宜之策,要求打下疆域的将军们便宜行事,先行处理当地政务,三年后才交归于国。”
“可即便驻守的大都督们将政务还给朝廷派遣的官员,前几年的税收依旧有大部分被大都督吞了,直到这几年才慢慢有了起色。”
长孙荣盯着镇国公的脸色,一字一句地说:“作为开创了不尊上令而出兵他国,夺取了九真、日南之地的谢公爷,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局面,您难道打算袖手旁观吗?”
镇国公闻言猛地看向长孙荣,脸上惯有的大咧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深沉。
镇国公心里很郁闷。
说起来楚朝的将军都督们全都胆大妄为,然而开创不尊上令之先河的,当属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