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遇到的复杂情况来看,我们取宝之行注定又蒙了一层阴影。以吴三爷这些国内顶尖的老土夫子的见识,竟然对这些洞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惨了,惨了,这次指不定要被困死在这破岛上了。”牛皮糖在转了一个来回后苦着脸说道。
“我说牛皮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胡四爷看来心情也不好。
吴三爷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吧嗒吧嗒地抽起了烟,一会儿的功夫,洞里就弥漫了烟草的味道,而在烟雾后面,我看到吴三爷正眯着眼睛思考着什么。
其他人见吴三爷吸的得劲,其他人也跟着吞云吐雾起来。
“唉,小卢兄弟,你也来一根?”
我没来得及拒绝,牛皮糖就朝我丢了一只烟过来,我也就不在装斯文,向他借了个火,也有模有样地抽了起来。
你还别说,烟有的时候真是个好东西,一开始呛的难受,吸了几口之后,我的心中就逐渐安静了下来,大脑就像变成了一团棉花,有了一种舒爽的感觉。
我看了一眼老瓢头,从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是喜是悲,但是眼里的精光即便在烟雾缭绕中也掩盖不住。
“说起来,我们的处境还挺不错,还能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吞云吐雾。”路老大笑道。
“可不是么,想起以前,九死一生的时候太多了。”
“得了吧,牛皮糖,这会儿你就不愁了,刚才那脸拉的跟苦瓜似的。”
“嘿嘿,我说胡四爷,这点牛爷我就跟你不一样了,我牛爷心里想什么都是写在脸上的,不像你们,没事总端着个脸在后生面前充前辈。”
“你……”
“行了,你们俩都少说点。”吴三爷发了话,他们俩顿时闭了嘴。“我们在这地方转了这么久,你们难道就没发现点什么么?”
“难道三爷有发现什么?”
我们都看向了吴三爷。
“你们说,以几百年前的技术水平,能挖出这种洞穴来么?”
“别说几百年前,就算现在,在这种海洋环境下,也不一定能做到。”牛皮糖补充道。
“而且这洞壁不但能自由组合,且组合起来跟原先一模一样,而且划痕还能复制,这说明这个地下洞穴有着一套复杂精密的逻辑。”
“三爷,我觉得那复制的划痕记号或许是一种提示。”
“哦?”三爷双眼闪着精光地望着我,其他人也兴致盎然地等着我的话。
“不知道各位注意到了没有,这复制出来的痕迹是有点讲究的,你们看,我如果划的浅或者比较平直,是没有复制的,如果划痕较深,或者超过一定的角度,划痕就是很容易被复制出来。”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胡四爷有点不耐烦地插话。
“四弟,别打岔。”吴三爷瞪了胡四一眼。
“后来我专门划了圆,方,无规则图形,结果还是越是规则越浅越无法复制,如果这海底密洞是一台具有严谨逻辑控制的精密仪器,按常理,越是规则的东西应该越是能获得应答才是,可这里恰恰相反,反倒是非规则图形引起更大的反应。那我们就要想想这是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呢?”牛皮糖挠了挠额头,好像是在思考,眼睛却贼溜溜地扫了众人一圈,发现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他的神态也轻松了起来。
“小卢,继续说下去。”
我当然得继续说下去,这个时候,哪怕是歪理邪说也是一种可能,也比拎着炸药在这里瞎转悠强。
“人与机器,准确地说人工智能机器的交互无非是语音,文本的输入,譬如说咱们的电脑和手机,人工智能输出相应的东西,而语音的输入似乎对此地无用,而那些划痕就相当于文本的输入,只不过它的输入是刻在石壁上,而且还是以匪夷所思的形式作为输出。”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努力用最浅显的语言来解释了,至于这些老家伙能不能理解就天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跟一个电脑捉迷藏?”牛皮糖若有所思的问道。
“什么跟电脑捉迷藏,我怎么就听的天旋地转的呢?小子,你能不能直接说结果,别跟爷整这些有用没用的高科技理论。”胡四爷话不多,也是个爆脾气。
“对头,小卢兄弟,既然你看出什么来了,就直接跟我们说要怎么做吧?我们这些跑江湖的粗人,哪能明白那玩意儿啊。”路老大也来帮腔道。
“哦,我的意思是先要找到能划痕复制的地方,我们可以尝试跟这里的机器做些交流?”
“交流?跟石头交流?小伙子,如果这里有病,那可得去医啊。”说完,胡四爷还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够了,胡四,你他娘的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如果你有办法你也说出来,没有办法就不要乱放屁。”吴三爷显然也是对他有意嘲讽我很有意见,胡四嘟哝了一声便闭了嘴。
我感激地望了吴三爷一眼。
吴三爷和颜悦色地道:“小卢,你还有什么想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