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水数次,黑毛终于完全脱落,只留下一具浮肿的躯体,泛着暗青色,嘴唇更是发黑,双眉紧锁,满脸痛苦。
忽然,女孩猛然睁开眼,一声厉吼,双手一张,水桶顿时破裂,然后一跃而出,扑向窗户,想要逃出。
易凡冷哼一声,脚步挪移,反手抓住其脚踝,用力一扯,甩在地上,不等其挣扎,一张符箓就贴在额头,女孩顿时不动。
两个婢女早就吓得蜷缩在角落,不敢去看,而老者也面色惨白,欲言又止,而易凡看了他一眼,道:“煞气去的差不多,现在就剩下尸毒了。”
说完,用手提住女孩脖子,用力一拽,让其站起身,然后手掐法诀,手指在其锁骨处,分别划出两道口子,旋即又在其他位置划破肌肤,顿时一股黑血滚滚流下。
黑血浓稠如浆,顺着女孩身躯流在地面,一股浓郁至极的腐烂臭味刺鼻而来,易凡面不改色,退后几步,只安静的等候。
片刻后,黑血终于不再流出,换做了鲜红的血液,而身形也逐渐恢复,有了人形,于是易凡走上前,摘掉其额头的符箓,在伤口处抹了几下,立即不再流血。
老者上前几步:“道长,小女现在如何?”
易凡看了他眼:“尸毒已去,只要休想几个月,吃点好的,就会痊愈,不过毕竟伤了元气,以后身子骨可能会弱一点,受不得惊吓。”
老者惊喜,见女儿赤身,立即回头呵斥丫鬟:“还不快给小姐穿上衣服,扶她下去休息?”
两个丫鬟一个哆嗦,不敢迟疑,从柜子里拿出衣服,简单的给女孩披上,然后又用被单裹住身子,再左右扶着出去。
出了房门,易凡眉头一邹,耳朵一动,不动声色的看向拱门后,见女孩就要被扶走,立即大喝:“且慢。”
众人一愣,两个丫鬟身子一颤,停下脚步,而易凡也在刹那间走到近旁,从法袋中拿出匕首,在女孩头上一划,割下一片秀发,然后往远处一抛,手掌一拍‘掌心雷’,顿时一道雷霆凭空落下,击在一处假山上,石子飞溅,大石滚落。
旋即深深看向老者:“老居士,这妖魔已经彻底被贫道给杀了,你看是否满意?”
老者面色变了变,眼中忌惮,沉默片刻后,对远远候着的管家道:“道长操劳辛苦,还不快去准备酒菜?”
管家面色有些发白,看了眼易凡,然后赶紧低下头,狼狈的小跑出去,接着易凡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刀剑声,然后步伐远去。
小半个时辰后,张家主客厅,易凡和老者坐在两边,丫鬟在旁边伺候,两人说笑。
“道长神通广大,不知以后如何打算?”
“哦?老居士的意思是?”
老者轻轻一笑,拍了拍手,立即有仆人捧上一个托盘,掀开一看,五锭金元宝闪闪发光:“这是黄金五十两,还请道长不要嫌弃。”
易凡看了眼,也不说话,只看着老者,果然老者又道:“以道长的本事,区区金银自然看不上眼,只要为我张家效力,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说完,看向易凡,等待他的回答。
易凡摇摇头:“老居士说笑了,贫道山野之人,一心向道,吃惯了清茶淡饭,对锦衣玉食不向往,更不祈求富贵荣华,要让居士失望了。”
他能看得出来,张家野心勃勃,而这老者也是雄心万丈,家中不但藏有兵甲,更豢养大批护卫,就算县衙也要看他脸色行事。
而且其人喜怒无常,杀气太重,刚才如果不是他显露‘掌心雷’,让其忌惮,此时怕是已近翻脸,院外那藏匿的护卫,可都是刀剑出鞘了的。
老者面色微冷,道:“道长不再考虑一下?”
易凡笑而不语,不接话,只端起茶杯喝茶,而老者面色越发沉冷,忽然又大笑:“道长既然一心向道,那老夫也不强求,不过以后有事,还得道长多多相助。”
“老居士客气,以后要是有事要贫道相助,只要力所能及,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易凡避重就轻的回答。
老者闻言,也不生气,又让人端上一个托盘,后面跟着四个清丽女子,道:“这四名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身子也完好,道长可以带回山中享用。”
说罢,对四个女子道:“还不快见过道长?”
四名女子赶紧行礼,然后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居士客气,贫道清苦惯了,适应不来人服侍,这四位姑娘,还请居士收回,莫要为难贫道了。”
易凡知道,老者这是见他不爱财,就准备用美色拉拢他,放下茶杯,摇摇头就道。
见易凡不动心思,老者对四名女子冷哼一声,摆手道:“老夫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不会收回,既然道长看不上,留着也是碍眼,拖出去乱棍打死。”
立即就有壮仆上前,不顾几名女子的挣扎哀求,拖了出去,顷刻后就听外面棍棒的拍打声,伴随着女子的凄惨叫声。
易凡面色微变,但也只是再端起茶杯,当做听不到,不到半个时辰,外面就进来一个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