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山中一片冷寂,易凡让任悠点着火把,又弄了些树枝干柴,弄了个大火堆,总算驱散了些寒意。
“道长,妖狐逃**中,怕是不肯出来,这该如何是好?”
任悠担忧,妖狐不死,总有报复的时候,而且绣娘骨灰坛还在其内,随时有性命危机。
易凡沉吟片刻,却有了一个办法,想到就做,道:“任居士,你再多找些干柴过来,然后扶着绣娘躲远点。”
他准备用火攻,用烟熏,只要其内不通风,不出来就会被熏死。
不多时,就准备了许多干柴,再在上面放了湿草,放在洞口,用火点着,片刻就浓烟滚滚,呛人刺鼻。
鼻子灵敏的银毛异兽早早躲开,易凡只好让任悠做苦力,拿衣服当扇子,对着洞口使劲扇。
忽然,里面吱吱作响,接着就听一声轻响,却是里面洞口塌了,浓烟进不去,让任悠傻了眼,只拿眼睛看着易凡,让他拿主意。
易凡冷笑:“不用管,看它在里面能憋到什么时候,咱们在外面守住就是。”
如果不是没带锄头,早就开始掘坟。
这一等,就是一夜,虽然有火堆,但任悠也是被冻得浑身哆嗦,满脸疲惫,终于熬到天亮,绣娘也消散离去,易凡就让他回去拿锄头来。
上山容易下山难,耗时多了一倍,到了日上三竿,才见任悠回来。
“从这开始挖,我喊停,你就停。”
任悠也不埋怨,只埋头用劲,锄头飞落,片刻就浑身大汗,累得脱虚,总归是农家子弟,虽是读书人,但也有一把劲。
到了中午时分,停停歇歇下,终于见了底,露出个木质棺材,泥土半掩,腐烂不堪,怕有些年月。
“任居士,停下。”
易凡手持剑,掌心向下,随时防止意外,凝神片刻,不见动静,就让任悠撬开棺木,却不费功夫,轻易打开。
一股淡淡的黑烟冒出,闻之欲呕,臭不可闻,在阳光下,好半响才消散。
棺材里面情形一眼可见,一只浑身焦黑的硕大狐狸僵死在内,旁边是一堆白森森的骨头,显然是被其害死的生人。
“宁愿憋死,也不愿逃出,真是可笑。”
易凡冷笑,见棺木周围有抓痕,显然死前作的挣扎,却不同情,如此妖魔,不除掉,不知道会继续害死多少生人。
“道长,绣娘的骨灰坛不在这。”
任悠有些惊慌,找了个遍,没发现有骨灰坛。
易凡轻笑,指着棺材下面一处脸盆大的洞口道:“你沿着此处挖,肯定能找到。”
这妖狐把棺材当做宫殿,为了显出尊卑,自然不会把骨灰坛放在其内。
听言,任悠顾不得累,拿起锄头就挖,却越挖越心惊,沿着洞口,处处是零碎白骨,也不知死了多少人,让人心寒。
片刻后,终于见到骨灰坛,却有大大小小,五六个,想必其中一个就是绣娘。
“任居士能分辨哪一个是绣娘的骨灰坛?”
易凡见骨灰坛没有明确标识,就问道。
任悠犹豫一下,把骨灰坛搬了上来,就要打开,却被易凡拦住:“莫要在太阳下开坛,被阳光照料,绣娘会魂飞魄散。”
指了下一旁树荫处:“你且注意,打开后,不要多看,分辨出来后立马合上,否则阳气冲击,对绣娘也有伤害。”
白天不比晚上,阳气升腾,又有太阳照料,一般妖邪不敢直接出现。
连续打开了三四个骨灰坛,终于在打开下一个后,任悠大喜:“找到了,就是这个,这是绣娘戴的木簪。”
一个小小的骨灰坛,外面有精致花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满脸喜悦,连着汗水,十分狼狈。
接下来,又准备了许多干柴,把妖狐的尸体放在上面,点着后,片刻就闻道一股腥臭无比的气味,浓烟滚滚,弥漫山坳。
易凡二人只好躲在远处,避开烟雾恶臭,
半个时辰后,干柴烧尽,烟雾散尽,易凡从中检出一根尾骨,捏在手里,温凉阴冷,想必是狐妖遗留之物,然后就听到系统的提示,于是炼化。
虽不多,但也有十余个单位的能量。
……
回去的时候,村民远远就躲开他们,跟在后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易凡也不见怪,面无表情,倒是任悠叹了口气,紧了紧衣服,怀中是绣娘的骨灰坛。
“任居士,事情已了,贫道也要离去,将来有缘,自会再见。”
易凡嘱咐了些事项,见他满脸忧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任居士不必烦恼,路在脚下,既然此地已经容不下你,何不带着你母亲去往他处落户?虽然背井离乡,但也可避免许多麻烦,将来只要小心行事,总会有好日子过。”
“道长教训的是,小生着相了。”
任悠烦恼一去,心神就开阔,想到从此以后可以和绣娘不再分离,面色就露出了笑容。
互相告辞,易凡回到了住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