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衣服穿上吧。”沈润说,他站起来,出去了。
晨光坐在地上,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走出去,背影消失在洞口处的阳光里。
她抿了抿嘴唇。
即使他对昨天的事感觉到恶心,她也不会说他“太过分”,因为,的确很恶心嘛。
她完全坐起来,用布满了结痂伤口的手臂努力地将衣裙穿上。
在手臂抬起时,她惊讶地发现原先生的那几个总不消退的大脓包开始消了,而且伤口差不多都结痂了,前段时间慢下来的愈合速度似乎又恢复了。
她愣了一下。
凝眉沉思了片刻,她将目光落在怀里晏樱的衣服上。
她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自己穿衣服时很费力,她花了许多时间才穿好衣服,捏起晏樱衣袍的一角,她不高兴地扁起嘴。
他干吗要把衣服留在这儿,他没弄死她而是给她做了血伺,在血伺的第二天她就将他的衣服扔掉有点过分,可难道要她派人给他送回去吗,做梦吧。他总是做这种会让人觉得烦恼的事情,真讨厌。
思前想后,她还将他的衣服卷起来,当成一只包袱。
她走出山洞。
沈润站在远处,明烈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为他素白的身影镀上一层金光,好像很难接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