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自然被请进临横府的公衙,皇帝当然可以例外,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例外。
刘炳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府衙之中寻到了曾巩,皇帝来了不出门迎接已经是不对,在明知面的来了之后还不出迎那就是罪过了。
曾巩带着临横府府衙之中的所有衙役刀笔吏,案牍史以及三班衙役束手而立,见赵祯进入府衙的正院齐齐的双手相叠:“臣临横府知府事曾巩率三班衙役及功曹参军等拜见陛下!”
所谓的功曹参军即功曹参军事。
也可以叫做参军或参军事者,本参谋务军之称。晋始用之为诸曹之长职名。晋元帝为丞相时,府中设十三曹,均以参军为长,其西曹参军实即功曹参军。
唐惟王府、都督府有功曹参军,诸州均称司功参军。唐牟后无此官名,但在大宋的临横府却再次被启用,至于原因乃是因为上京城乃至整个临横府中契丹人还有不少。
在临横府府衙光有衙役可供调遣,还能调遣一部分驻军,这些驻军独立于城防体系,而直属知府事曾巩调遣,这在一般的州府是没有这般的。
所以临横府中也有功曹参军一说,此乃专门维护临横府之地的稳定专门设立,意义非凡,所调之军不再少数,总共十二个指挥,每个指挥四百五十人,共五千四百人。
这些人平时不显山不漏水,全部被曾巩分散到了临横府各处,无声无息的征用了空置的房舍,寻常都是以便装出巡,一旦有警,可立刻着甲配弩,以最快的速度扑杀各州府中的动荡。
简直如同后世的特警一般,高效,迅速,快捷,为大宋控制临横府有着莫大的裨益!
赵祯看着每个城池之中的布防图忍不住拍案叫绝,随意疑惑也来了:“这么说来,临横府中也并非如一片祥和?”
曾巩面色严肃的点头道:“如陛下所说,临横府中并不安定,毕竟是我大宋百姓迁徙而至,原本便是此地的契丹和一部分汉人又杂而居之,其中的干戈不在少数,时而械斗,时而明火执仗的砍杀。契丹人抱团,汉人群聚,我宋人结社,三方之间互有争斗,从无停歇。”
随着曾巩的话,赵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本以为可能会出现一些摩擦,但没想到与北京路和京畿路完全不同,契丹人,契丹的汉人,迁徙的宋人,三方之间已经形成排斥,且势同水火。
最让人奇怪的是,契丹人和宋人对立也就算了,为何契丹的汉人也是如此?他们和宋人本就是同源同种,都是地地道道的汉家百姓,怎么反而不能相容?
曾巩看出了赵祯的疑惑,苦笑着开口道:“微臣开始也不明白,为何是三方都不相容,可一窥究竟之后才发现,契丹之汉人归宋后,反而要求了更多。”
曾巩想了想又道:“他们直言是归义之人理应受到优待,况……况陛下又有诏书示下,他们便愈发觉得理所应当,惹得我大宋迁徙之百姓忿忿不平,怨念便由此始。”
赵祯点了点头,世间最难填满的就是人心,你对他好成了习惯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稍稍不如意便是反目成仇,升米恩斗米仇说的便是如此。
“从今日起,凡聚众闹事者,一律扑杀,无论是契丹,宋人,还是归附的汉人无有例外,乱世用重典,如今临横府刚刚归于王化,不以雷霆手段如何整治宵小?”
从赵祯的话语中曾巩便明白官家这是要杀鸡儆猴,任何敢挑战大宋朝廷权威的人都将受到惩罚,而且这惩罚要让人觉得痛,痛到骨子里!
“臣遵旨!”稍稍犹豫了一下曾巩又道:“官家,其中也有我大宋百姓,是否一律扑杀?毕竟…………”
赵祯摆了摆手:“无碍,一同扑杀,尔等动手之前可警告为先,若有不从者就地扑杀,若有归降便押至大牢候审,从轻发落,让他们知道安则如常,乱则必治!”
呼!曾巩总算松了一口气,若是全部扑杀,最终可能引发更大的骚乱,也会对大宋乃至官家的名声有损。
赵祯看了看四周,一群人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便露出和煦的笑容:“诸位都是我大宋的能臣干吏,如今这上京城乃至整个临横府都要靠诸位的治理,不可心生懈怠,你们治下可是数十万的百姓,虽鱼龙混杂,但却有不少良人,所系重大自不用朕多说,至于尔等之困难,朝廷亦会解决,以解后顾之忧!”
“谢陛下!敢不效死力!”
待众人散去,赵祯便在曾巩的引领下进入后衙,这临横府府衙本事契丹在上京城中的一座近卫官衙,后衙之中便是一处小校场,地方虽然不是特别大,但胜在有一处开阔之地。
赵祯站在校场上,曾巩一路相随有些莫名其妙,直到赵祯开口道:“朕要用兵了,你务必要把临横府给朕看好!”
曾巩这才明白,原来事关机要,躬身问到:“不知陛下可需临横府抽调老兵助战?或是军需之类?”
赵祯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需要,军需兵员都是现成的,但你要在临横府开设工厂,这也是蔡伯俙交代给你的事情吧?”
“是,蔡转运特意嘱咐,开办棉衣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