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这个人很自私,他的东西向来不喜欢与旁人分享,更不喜欢脱离自己的掌控,这让他无时无刻的不去挂念,但这却不是什么罪过,只不过是后世的职业特点,把他的私有意识培养的强烈点罢了。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当你的社会地位发生改变之后,这种自私有时会无限的放大,比如赵祯当上了大宋的皇帝,当上了天下之主,这个时候他对某些物品或是人的看重就达到一种非常集权的自私。
这是帝王享有的权利,而且是历代帝王都会有的问题,毕竟帝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悲欢离合。
赵祯是大宋的帝王,他对萧挞里的这种威胁和不受控制非常的恼怒,他能感受到这个女人是爱自己的,但却因为身为辽朝之主的身份而不得不爱上自己。
这是操蛋的理论,在赵祯看来,只要两个人相爱,无论是什么原因,最终两人都要走到一起,那一句勿相见简直就是在割裂这段感情,赵祯决不允许。
萧挞里打的什么主意赵祯能不知道?
不就是为了挽救辽朝而用这种血脉相连的方式争取时间,让自己心慈手软吗?这个愚蠢的女人简直是一再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
随着马车上下的颠簸,赵祯一遍又一遍的诅咒着这个恶心的世道,生生把自己的女人逼绝路了,这个时候赵祯早已把自己的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的赵祯已经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推到了辽朝的腐朽上,这个王朝的腐朽,无能使得在大宋的压制下苟延残喘,只能依靠一个女人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挽救,想想都觉得悲哀。
自己唯一能做的不是辅助这个孩子,不是让他在辽朝站住脚跟,而是彻底的摧毁这个腐朽衰落的王朝,把契丹人赶到草原里去才是终结一切的最好办法。
愚蠢的女人既然知道自己的男人厉害,为何要要去自我牺牲?
究其原因是赵祯的思维方式和萧挞里的完全不同,他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而萧挞里却是在为整个辽朝考虑。萧挞里不知道,赵祯事实上是个非常自私的人。
之所以对大宋的百姓如此仁爱,对大宋如此上心,因为他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东西,大宋是自己的大宋,百姓是自己的百姓,甚至整个东亚在赵祯眼中都是囊中之物!
抱着这种心态,赵祯自然把这片土地上的东西都看作是自己的,从他一开始穿越过来便固执的认为,辽朝是大宋的,西夏是大宋的,吐蕃是大宋的,西域是大宋的,更不用说大理这种弹丸之地的彩云南国了。
把头伸出窗外,让冷风稍稍吹一下,赵祯对着边上的三才道:“召韩琦觐见!”
三才微微一愣,立刻点头道:“奴婢遵旨!”
韩琦骑着马,迎着风匆匆而来,他是担心官家又有什么想法了,夜长梦多,还是早早离开辽朝境内为妙。
不等赵祯的车驾停稳,他便上车:“臣韩琦参见官家,不知官家召见所为何事?”
马车再次启动,赵祯望着韩琦道:“使团之中可带有信鸽?”
韩琦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带有信鸽三只,因在辽朝上京附近,戒备众多,不敢擅用。”
赵祯点了点头:“甚好,如今依然是出了上京城的范围,三才!笔墨伺候,韩琦拟旨!”
车厢之中立刻热闹起来,三才和韩琦两人都觉得有要事要发生,果然当韩琦提笔之时,赵祯便开口惊人:“朕回朝之途,南望苍云,宋辽之争以无可避,逐步蚕食之计穷尽,却不能断起根源,唯有一战而定之,朕在辽之所见所闻,感悟颇深,辽人仿宋,非一日之功,虽长远不及,却一时之利也!当断之!”
韩琦下笔飞速,在颠簸的马车上字形也未走样,这是他多年在外练出来的功夫,而赵祯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感觉到了不寻常,显然这是要伐辽的节奏啊!
而三才在边上更是惊讶,以他对赵祯的了解,现在宋辽的关系最少也该继续缓和下来才是,为何愈演愈烈?
但接下来赵祯的话头一转:“着戍边将士稳固守土,非不得已不得深入辽境,驻防有序,轮换有度,演兵不废!宋辽通商税收不变,以公文行书辽朝,我大宋商贾借道辽朝西域,以谋商路之便,税赋可缴也!”
这…………韩琦稍稍楞了一下,这么说来又是要安稳下来,并不像要动手的样子,官家到底要做什么?
赵祯要做的很简单,一年时间,大宋要想全面伐辽,一举击溃辽朝,所需要最少的准备时间就是一年,而这一年的时间里,大宋需要进行情报收集,需要物资准备,甚至要加军械的产量等等。
赵祯不想再拖下去了,一场灭国之战势在必行。
这一年的时间里要让宋辽之间的关系相安无事,最要要保证两国之间的安定,商贾通商自然不能少,大宋的商贾前往西域向辽人缴纳税收有何不可?
赵祯相信,只要辽人的税收政策不过分,绝对能从大宋商贾的身上得到大量的好处。
通商缴税本就应该,对于大宋商贾来说,若是大宋能拿下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