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北伐可谓是兴师动众,四十万大军兵分两路齐头并进,其威势可谓是洪流衮衮,气势惊人,如山崩,如海啸,或是不可阻挡的泥石流…………
不出三日的功夫,滦河城陷落,泽州,北安州危在旦夕,若是大宋一鼓而下这俩个最前线的州府,中京大定府必将唇亡齿寒!
大定府乃是辽朝的五京之一,南京已经丢失,若是中京再失,对辽朝的打击不可想象。
于是辽人拼命了,是真的被大宋的举动吓着了,包括从上京城中抽调的精锐六万,加上原本的守军共计十二万人驻守大定府,而接下来将会有源源不断的援兵从四处赶来。
中京大定府可谓是人满为患,辽人似乎是打定主意绝不能然宋人背上一步,于是他们以极大的代价使得半个辽朝的军队往大定府集结。
而原本守在大定府的军队则是往北安州和泽州进发,以阻拦大宋正盛的兵锋。
但结果却令辽人没想到,四十万大军居然在拿下滦河城与北安州的兴化城之后寸步不前,大概是被宋人的攻势吓到了,辽人的大军也驻扎在了兴化城不远的地方。
贪功冒进是不可取的,宋人已经拿下了兴化城和滦河城,整个中京道几乎就是中门大开,但宋军却不肯前进一步了,这时传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
大宋水军舰船数百艘对大辽的苏州府发动袭击,炮石之威几乎快毁灭了整个苏州府,只要是在辽海沿岸的城市几乎都受到了大宋水军的炮击。
巨大的舰船犹如海上移动的小岛,蓦然间便出现在了码头上,而接下来,吞吐着火舌的火炮给予辽人城池以毁灭性的创伤,城池,房舍,衙门,甚至是生命都在这些砲石的攻击下灰飞烟灭。
辽人慌了,这时候还有谁说宋军只不过是试探,或是另有图谋,满朝的君臣一定会把他的脑袋砍掉!
显然,这是宋人对辽朝进攻的前奏!
耶律贾强烈的反对萧惠从黄龙府抽调兵力援助苏州,可萧惠完全不在乎他的反对,一句:“大辽已然无兵可调,是女真人重要还是东京道重要?!”
耶律贾哑口无言,的确,他拿出不出任何的线索来证明自己的观点,可他知道,眼下就是宋人的计策,于是耶律贾把自己的想法写下上传张俭。
张俭在看到他的奏疏后见了他,可说的最多的依旧是那句话:“此乃臆测,可有旁证?若是没有,大辽觉不可能用灭国之危来做一场豪赌。”
“大宋北伐此乃灭国之功,他赵祯能不御驾亲征?况且除了这四十万大军之外,宋人可派出了一兵一卒?即便是以雷霆之势攻击苏州府等地,可为何宋军不派步卒?若是抽调黄龙府之兵,岂不是中了宋人的圈套?”
张俭好奇的望着耶律贾:“你怎生比宋人还知晓其中的问题。”
耶律贾一时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道:“左丞相,您相信感觉吗?下官在大宋的国都带了数十年,无论是在北京城还是在东京城都在揣摩大宋皇帝,只要有能面见他的机会,下官一定去好好端详,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俭愈发的惊奇道:“哦,你倒是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耶律贾笑道:“大宋皇帝并非如我等想象的那样高高在上,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只不过并非常人能知晓罢了,这些年下官发现,大宋皇帝一旦决定做某件事便无人能左右他的想法,一切事物都将为其让道,朝中文臣武将都将为此出谋划策。”
张俭点了点头:“这点老夫也知晓,从他夺取燕云的那一天起便知晓。”
“可您没发现这次宋人北伐和以往都不同吗?”
张俭哼了一声:“有何不同?不过是…………不对,是有些大不一样?之前宋人夺取燕云,面面俱到,不光是出兵那么简单,煽动汉人,挑拨契丹,禁绝商贾……可这次却是什么都没有,要说修筑长城和禁绝商贾在时间上也相差太多了些。”
耶律贾点头道:“没错,眼下这一切更像是临时起意,为了什么事情而北伐分散咱们的注意…………比如辽东!”
张俭刚刚点头,便有一侍者前:“老爷,韩王萧惠到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张俭点了点头,望向一旁的耶律贾道:“那便请你暂避与屏风之后。”
耶律贾刚刚躲进屏风,衣服的一脚才刚收起,便听见萧惠怒气冲冲的进来:“完颜部的人真是废物,他完颜乌古乃手中握着数万大军,居然不是宋人的对手,还说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笑话!”
张俭脸色一变:“这么说来女真人败了?”
萧惠苦笑道:“败了,败在了宋人的手上,可这次却并非是两军交战而败,而是因为粮草不足,战力不够。”
“不可能!”张俭想也不想的反驳道:“他完颜乌古乃的手中最少有十万石的粮食,别说是够他们女真人吃上半年乃至一年,怎么可能连短短的三个月都撑不住?”
萧惠苦笑道:“这我哪里知晓,只听人说完颜部的人吃了粮食之后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