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瑭联军与大宋西路军配合的相当不错,高原民族的爽朗直白让两军将士相处的颇为融洽,最主要的一点是双方之间没有什么矛盾冲突,利益所在孑然不同。
青瑭与大宋之间的关系是互惠互利,双方之间进入了蜜月期,军阵配合也颇为融洽,两军已经陈兵甘肃军司城下,只需攻城拔寨便可使得西夏西北尽失,也使得大宋在西夏的进攻连成一片。
甘肃军司城外,大军十里连营,这一壮观景象让人望而生畏,两军合兵一处给敌人的威压十分浩大,万钧雷霆之力不外乎此道。
这样的阵仗让西夏守军不敢迎战,只能龟缩城中待援,黎明时分,大军便开始了攻城,四面城墙瞬间便遭受了巨大的压力,此时的西夏人也变得极为顽强,这是西夏在西北之地的最后要冲,一旦丢失不光山丹马场落入宋人之手,也让整个西北被青瑭与大宋连通。
甘肃军司的守将拓跋濠已经完全没有办法,绝望的情绪在军中蔓延,当初西夏出兵西域把事情做的太绝,现在向来拓跋濠甚至有些后悔,若是城破,与青瑭吐蕃联手的西域人会放过自己?
“将军,咱们该如何是好?”
副将的话让拓跋濠哈哈大笑,声音中带着凄惨的说道:“如何是好?除了死守报国还能如何若是落入西域人手中,生不如死!”
拓跋濠的话让副将颤栗不已,他本打算劝拓跋濠率军突围,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唯一能做的便是死战到底。
两人出了帅帐便瞧见一双双渴望生存的眼睛,拓跋濠咬了咬牙,从嘴中一字一句的挤出话来:“想活命?那就随本将死战,若是不能拼死一搏,便没有生的希望,别忘了咱们党项人的祖先也是在这生与死之中杀出的血路!死战!”
“死战!”拓跋濠的话激起了党项人的血腥,捶打着胸口发出一阵阵充满战意的怒吼。
子夜时分,无数的火把亮起,在这个凄凉的晚上,一场惨烈的厮杀也随之开始了,宋军的攻击中规中矩,各种器械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这是准备许久的结果。
甘肃军城与西夏别的州府城池大为不同,这里的城防最为完善,那高达十米的城墙便是一道高耸的天堑,若是没有器械,单靠人命去堆填何时能拿下这座坚如磐石的军城?
耧车,冲车,撞车,各种器械对眼前的城墙发起进攻,城墙之上滚热的铅水,冒着熊熊烈火的檑木倾泻而下,双方之间便是一场攻与防的较量,人命在这个时候变得卑贱,不值钱似得掉进这个血肉磨盘之中。
粗大的八牛弩在夜色中发出尖利的呼啸声深深插入城墙,一条软梯缓缓垂下,不断的有弩箭射入城墙之中,组成一条条通往城墙上的天梯,禁军的老兵把横刀咬在嘴中,如灵猴一般迅速的在软梯上攀爬。
西夏人挥刀砍向软梯,一阵金属的交鸣声响起,软梯并没有应声而断,而是让西夏人手中的长刀火星四溅,大宋的软梯之中采用了最为坚韧的钢丝搅在一起,极难砍断。
巨大的耧车在夜色中如一只庞大的巨兽,缓缓向城墙靠近,辽人发出惊恐的叫声,对着这个庞然大物不断发射着火的弩箭,可惜,湿透了水的苫布并不会燃烧,即便燃烧也不会烧透外面的一层薄薄的铁皮。
当楼车到达城墙的前面,车中的将士砍断了系好的绳索,巨大的门板轰然落下砸向城墙,倒霉的西夏人便被死死的压在门板下,当场吐血而亡。
抽出刀剑的禁军将士扑向西夏人,他们手中狭长的横刀在配重的作用下极其适合劈砍,配合盾牌的格挡很快组成一个小小的杀阵,此时不断的有楼车靠近城墙,而这巨大的怪物也引起了西夏人的注意,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对付耧车上面。
很快城墙上便开始产生一场拉锯战,西夏人开始使用火油对付这个庞然大物,火油不惧水,甚至可以在水面燃烧,大宋的耧车很快便在将士们的惨叫声中被西夏人付之一炬,熊熊燃烧的火焰让车中的将士不得不提前砍断绳索跳向城墙,距离较近的还好一点,远的便只能坠车而亡。
城墙上的禁军很快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即便他们的刀锋再犀利,也抵挡不住西夏人的人潮,谁都知道铺上城墙的敌人最为难缠,也是最致命的存在,应当第一时间消灭掉,否则后患无穷。
西域人采用了一种极为奇特的砲石器械,一个巨大的石头被绑在木杆的一头,长长的臂杆上是一个巨大的软兜,百余斤重的石块便放置与其中,石块被搅拌高高的吊起,当打开机括的时候,巨石便会迅速的下落带起长长的臂杆把百余斤重的石块投向远方。
无疑这东西对西夏人的打击颇为致命,百余斤重的砲石砸在城墙上往往带走数人乃至数十人的生命,若是砸在城墙的表面,那便是一阵地动山摇,在坚固的城墙能经得住几次砸击?
宋人在撤走的同时,开始向西域人学习这种发石机的制作,精巧的原理和简单粗暴的制作方法让宋军大为惊叹,西路军将领杨仲贤见到此物如获至宝,应是回回人制造的便命名为回回炮。
原本在格物一道上精湛的宋军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