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正瞧了他一眼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吃的,我可是听说官家在龙门镇与灾民同食,你说灾民能吃什么好吃的?”
“可不一定嘞!传言说官家最喜欢在嘴上抓挠吗?别打了,小侄又说错什么话了?”
眼见折惟正又要抬手打人,杨文广赶紧捂住头急急慌慌的说道。
曹玮坐在旁边呵呵一笑道:“你这叔父名字倒是文雅的紧,可教育子侄就喜欢动手嘞!知道为什么要打你吗?官家的不是也是你能说的?一点城府也没有啊!听说你儿子都十五岁了,也能订一门亲事不如……”
杨文广长叹一声道:“这就不劳烦您费心了,犬子已经和书香门第家的小娘子定亲了!您老是这样试探真的有意思吗?先是叔父的折家,然后是我杨家,到底有什么事情您直说便是。”
杨文广的话让曹玮一惊随即笑道:“果然是我将门的麒麟儿!”
折惟正撇了撇嘴道:“卖弄!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虽然话是这么说可眼神中满满的是欣赏。
“侄儿通过官家的事情还真看出来一点东西,两位都是长辈还请斧正!”
杨文广吸了一口气道:“官家喜欢在嘴上抓挠的事情朝中的大臣都知道,但叔父却说官家在龙门镇每日与灾民同食,由此可见官家的忍耐之心何其可怕,要知道一个吃惯了美食的人让他整天都喝米粥,这无异于是一种折磨,可官家不但坚持下来,而且每日不辍!”
听他这么一说折惟正和曹玮对望一眼齐齐颔首,这话还真是没错,不要说官家还是个少年,就是自己这样五十多岁人都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还有呢?”曹玮笑眯眯的问道。
折惟正没好气的对曹玮说道:“御赐来了你就别然后了,自己想去!”转头看着杨文广越看越开心。
杨文广的话虽然没说完,可其中的含义却表达了出来,隐忍的官家才最危险的,能看清楚这一点对年轻的侄儿来说已然不简单了。
果然不出折惟正所料,每人的碗中都是清澈见地的稀粥,这清汤寡水的食物一时间让不少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