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他们两个平时总是吵架,到一个战场还是好队友。”
听到这话,秀树和赈不约而同地放松了肩膀。但秀树似乎不愿意表示自己就因为女队友的一句话而对死对头松懈下来——他把杯子移开到一边后排在桌面上,朝对面的赈竖起了中指:“谁跟这家伙是好队友。”
“你……”
杉站起身来一晃,然后直接扫出一腿,趁赈毫无防备打在他脚裸上。赈一心只顾着对付前方的秀树而忘了身后,加上杉虽然看上去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到底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忍者,赈一个重心不稳向后摔去,坐到地上,然后开始吃痛地半眯着眼揉自己的腰。秀树满意地发出“啧啧”声,接着又把目光投回来:“所以呢?”
我不知所云地打了个激灵,“什么……什么‘所以’?”
“那……我就直说。”
“嗯。”
杉绕到我身后,俯下身听我们说话,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一脸的纯真和不知所以。
秀树呼出一口气,“泽人他,很少会特别信任一个人的——像你这样的人。”
“哈?”搞得我还以为是什么一针见血的问题。
“泽人是个神经特别敏感的人,”秀树说,并摊开手,“这么来说,忍者这个职业对他来说在合适不过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并准备好听他的下文。
“但是,除了自己的亲人、队友、上司,还有很亲密的伙伴以外的人,作为忍者,我们不应该轻易信任。”他看了一眼杉,杉用力点着头回应他,“然而,你和泽人应该不是上述的任何关系,对吧?”没等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秀树继续说:“泽人完完全全、原原本本地按照忍者条例上的每一条法规把自己锻炼成了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不,应该说是工具。我这么说希望你不要介意——只是打个比方罢了,虽然我心里也是这么觉得。我从来没见过一个把很多没用的忍者条例当法律一样遵守的。但是,他那家伙,也算是比较任性的那种人,因为他不喜欢把事情交给别人来办,什么事都觉得要自己亲自做才放心——我想说的就是,他对你的戒备已经少到几乎是没有了。有什么缘由吗?”
我漠然眨眨眼,“缘由?没有。我想没有。”
秀树那失望的表情马上浮现在了脸上。
我也学着他“啧”了一声,笑了,“你就是在没根据地瞎推理,我跟泽人的确既不是队友关系,也不是亲人或好朋友的关系,话说,我也没觉得他那么信任我。不过是一个电话而已,我看神经最敏感的人——是你吧!”
“他不仅神经敏感,还神经质。”赈冷笑着补充。
“你很欠揍,赈。”
“彼此彼此吧……”
然而,这家伙很顽固,也没有放弃。他用释然的眼神盯着我,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好像想通过观察发现点什么。难道秀树一直都喜欢从别人身上挖掘不为人知的秘密吗?那么,他应该去当记者——而不是忍者。
为了打破这种僵持的尴尬气氛,我放下杯子问他:“过几天,秀树就跟大家一起回砂隐忍者村吗?”这是个白痴问题——这点我也知道。
没想到,他眨眨眼:“不会。”
“哎?”杉重新凑上来,“秀树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秀树看看她,“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好像是风影特别要求的……就是,要我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待命。”
杉的脸上露出了敬佩而向往的神情,“哦……第五代风影大人特别指明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秀树不知所措地解释,“也不是他亲口要求。是别人转告我的,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风影大人的要求……”他转向我,“你这么问,难道是因为你也不打算马上回去吗?”
“我会回去一趟。”
“回去一趟?”飒人转过身来。就在刚刚,他还在和藤月浩老师跟慕打牌。
我点头,“我已经决定了,先回去一趟把东西都收拾一下,然后,就来木叶住一阵子。暂时就不回风之国了。”
“什么?”飒人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暂时不回……”
“你不是也要回老家吗?”我不屑地说。
“我就回去1个月,”飒人回答我,“你呢?”
“不知道。几个月?几年?几十年?永远不回去?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
“这是命运,飒人。”我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我们家族缺仆人了,这是我的命……我早就做好打算了,以中忍来证明我的实力,这样我就可以胜任这个职务了。我会代替我的弟弟接下那个空缺。这样,我的弟弟也就不会再被这种不适合他年龄的命运囚禁了。”
一时间,我们这一圈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首先打破了这种可怕的寂静,“虽然说‘仆人’的确有些难听,但是,这是作为长一辈孩子的自觉和责任。我回不回去,要看家族的心情。”然后,我笑了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