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通过看太阳的高度来辨别早晚的吗?”他侧过身,用带着讽刺的轻蔑口吻反问我。
“不然呢?”我没有好气地说。
“真是无知。”他叹道,然后背过身去,看着手机,“这种死板的想法果然只有在你们这种没用的平民心里根深蒂固。”
我一震。
我没有马上去反驳他,而是再次问道:“你的意思是现在是晚上吗?”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开始觉得潘佑郎是精神病医院的逃犯。
“我虽然说过我不想重复我所说的话,但我还是提醒你,”他转过头,用眼角瞥着我,“这是另一个世界。”
说着,他抬起手臂,把手机的屏幕对着穿透经木屋的一缕阳光。3秒钟后,他垂下手,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我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
我仔仔细细地回想着他的话——这是另一个世界……这里既不是白天也不是黑夜……让你见一个人……我还以为你会问今天是几号……
我把他的话串联在一起后,惊奇地得知——这是一个与正常时间有着明显的时间差的其他空间,而他要我见得那个人应该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我也怀疑这是幻术,毕竟潘佑郎是很强的幻术师,但是这一切又都不像是幻术。如果真的是,那还真是一个可怕而真实的幻术世界。
“我还能问别的问题吗?”我小心地问他。
他再一次回过头,但是我没有看见他的眼睛:“不能。”
他没有转身,也没有撇回头,只是以那样的奇怪方式看着我。他的蓝色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使我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突然哼了一声,既像是不屑,又像是在笑。当他悠然转回身来的时候,我发现他是在笑:“这么坐着,舒服吗?”
“真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坐着……”我说。
我活动了一下手臂,铁链马上开始相互碰撞,并“当啷当啷”地作响。
“真可惜我不能。”他遗憾地说,“因为我还需要去处理一只麻烦的老鼠。”
我心里一阵骚动。
“你是指什么?”
“一个忍者,”他确确实实地回答我说,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他是来找我的。”
没等我在问下一个问题,他就走到门旁边,走出去后甩上门就离开了。我不屑地啐了一口,看着他的背影。
我必须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我开始用力地扭动身体,并不是试图弄开铁索,而是试图让我的两只手靠得更近一些。我的两个手之间隔着两根铁链,使我无法结印。大概过了5分钟,我才吃力地使我的手能够缓慢地结印。
我的查克拉都被潘佑郎抽得差不多一点也不剩了,但是我还是有内积蓄查克拉的,这些查克拉他是抽不掉的。我调出了一点查克拉,想用变化术脱开这些锁链。但是我刚一开始凝聚查克拉,铁索马上产生了反应。
它越勒越紧,最好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我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道可怕的红印,紧接着,我提炼出来的查克拉全部被这些铁制物给吸收掉了。我大口喘着气,感到胸口很闷。我先停止了凝聚查克拉。
可恶的潘佑郎,考虑的真是周到。
但还是太小看我了,这点痛根本无法使我止步。
我把头向后方靠,很快,我感觉有一个东西勾住了我脸上的绷带,因为在我重新做好的时候觉得脸上有一种绷紧的感觉。我侧过头,用力一扯,脸上的绷带被撕开后应声而落。
一圈圈雪白的绷带像轻盈的羽毛,缓缓降到我的肩膀上、腿上、膝盖上,还有地板上,躺在我的身边。好久没有用过这只眼睛了。
我睁开眼。
白眼……
这一次,铁链勒得我的手臂和脚腕上显出了血印。血液顺着我的皮肤留下来,沾红了我衣袖。我心里一紧,使劲忍住那股痛。我打开白眼,透过木头的墙壁看向外面。
令我惊叹的是,我现在正处在一个四周都是水的水上小木屋里,后面都是连绵的山,山的前方就是湖泊,我就是坐在这湖泊的中央。之前的声音大概就是水声。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水。在风之国,甚至一条河都没有,只有积满工业臭水的1米宽死水溪。
我感觉到皮肤上一种可怕的撕裂感,我几乎叫出声来,解开了白眼。虽然退掉一层绷带会使我使用少一点的查克拉,但是也已经使我十分疲劳。我的身上都是血迹,弥漫着一股腥味。
“这就是白眼吗?”我听见一个声音。
我吓了一跳,立刻震住了。
这个声音就在我的身后,那就是潘佑郎。他就跟我隔着一面墙壁。不可能——白眼的穿透力足以看到这么一个大活人的。虽然分家血统的日向族人只有355度的视角,但是潘佑郎的身体怎么可能会只占了5度的视角。
而且,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让别人看见我的眼睛,我一直视我的这只眼睛为绝对的隐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