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以这件事来考验我,看看我是否值得被器重,若是能自保,就有可利用的价值,若是没能力自保,就是留着也没用,不如不留-----”
姚肆越说越想笑,她虽然是个小人物,可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命,被人这般无视轻贱,她怎能不愤。
然世道如此,更何况那人还是当今天子,哪怕再没有实权,要杀自己,也只是点头眨眼那么简单,还有爹娘和小弟,到时候必会因此被她连累。
她只能冷着脸,黑暗中显得那么孤冷,沉吟了良久,才开口道:“既然如此,至少帮我一件事。”
驹童嗯了一声:“出来前主子说过,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风吹的窗户咯吱作响,姚肆声音压的很低,“只这一件事,其余便不牢圣上操心了。也不必给什么奖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帮圣上分忧也是臣民本分。”
驹童并未在意她语气中的嘲讽,手中东西朝着床上扔过去,“这次主子说了,不治你的罪,没有下一次,日后你也不必设法见我,时机到了,我自会去找你。”
姚肆摸索着拿起白日才当掉的金叶子,想了想,又重新挂在脖子上贴身收着。
这个夜并不平静,万家灯火尽灭,少有几家灯火通明,偌大的裘府更是漆黑一片,只有东厢小院还亮着一点灯火,里面嘈杂声与外院的静谧形成了强烈对比。
“翅膀硬了是吧,现在知道反抗了是吧,你说你看上谁不好,偏是李家那臭丫头,你们选个什么地方不好,偏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是存了心要给我丢脸是吧。”
“啪----”清脆响亮的鞭打声,惊的屋外的仆人都心中一跳,却没人敢推门。
卫札哭的红眼,挡在裘霁前面,恳求道:“老爷,别打了,少爷身子才好些,可不能再打了啊。”
裘万敖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握着长鞭,醉醺的双眼厌恶的瞪着:“打不死,回头找郎中给他瞧了,谁若敢宣扬半句,舌头给我拔了。”
屋内的仆人吓得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裘霁面无表情的抬眼,“父亲何不将这府上的人舌头都拔了,也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