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黑色面具的人,左手虚托着,淡淡的血红如同烟雾在掌中环绕……
吕文瞪大了眼睛,不知为什么,他认为这人能帮助自己,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帮帮我……”
声音微弱的如同蚊子翅膀扇动……
“这股怒气……真是不错,你……确定需要我帮忙吗?”明明不见黑面具人有任何动作,在吕文的耳旁却清晰响起温和如玉的声音……
他用力一挣,像落水的人在抓水面上的稻草:“帮我……”
黑色面具人的身形如烟雾般散去……
吕文瞳孔放大,吐出一口浊气,浑身瘫软下去,再也无法动弹……
郑哥感觉到吕文瘫软像一滩泥水,淡淡凉意从后背上窜,停止暴打的拳头,将其翻到一边儿去!
他顿时叫骂一句:“草!”
吕文直挺挺的趴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但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气……
李思几个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看到地上的吕文时,顿时头皮发麻:“郑哥,你把吕文打死了呀……这下糟糕了!”
郑哥,说起来也是个刚刚成年的人!
他平时的凶狠只能在中小学生面前装一装,什么砍人啥的,都是胡说八道而已……
现在竟然真的打死人了……
这可怎么办,他已经成年了。
这故意杀人,被抓不是枪毙就是无期徒刑,家里面可没有什么硬关系呀……
陈阿英身上只剩一件有些褴褛的单薄内衣,她也呆住了,忘记了任何感觉!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狗腿子,奔跑过去,将吕文扶起来,看着苍白的面孔,她紧咬着下嘴唇:“你们……你们都要付出代价,都要被枪毙!”
李思吓坏了:“你别他吗的胡说八道,我们可杀他,都是郑……”
郑哥回过神来,他凶神恶煞怒视着李思:“草你的,狗嘴里喷什么,这小子是我杀的吗,他的死你们都别想推卸责任,就说我杀,那我被抓了就说你们一起杀的!草,你们以为自己未成年很牛逼吗,十六岁已经可以判刑了……妈的!平时那么罩你们,关键时刻掉链子,三个小畜生……”
李思也慌了,贼咬一口入骨三分!
要是郑哥被抓了,逮着他们不放在警察那儿胡说八道,他们这辈子可真完蛋了……
他六神无主:“那,那该怎么办呢,哥?”
郑哥心下一横,看着陈阿英哭泣的面庞,他的脸上狰狞之色已经掩盖不住:“当然是做掉这野丫头,灭口,毁尸!老子不放心你们,所任都给我搞她一遍下投名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别让老子再说第二次话……”
李思和两个狗腿子,心里慌得不行,哪里能想到多少东西!
被郑哥连恐带吓,只得答应下来……
陈阿英,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里,母亲在她小的时候出轨跟别的男人跑了,只留下父亲一个人和她相依为命到现在!风风雨雨十几年里,见多了冷言冷语,异样眼光,造就了她孤僻的性格,但见识再多,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儿……
象牙塔再破旧,还是象牙塔!
现在,是夜的漆黑,如刀一样,撕破纸一般的破旧象牙塔……
她将吕文扶起来,吃力的往缺口跑,但男生体重实在难以承受,她拖不动,也做不到将吕文的尸体丢在这里……
就在这时候,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陈阿英。”
吕文!
陈阿英又惊喜又害怕,她看着睁开眼睛的吕文:“你,你没死呀……”
吕文满眼的疲惫,他勉强自己站着,手捂着脑袋,头上挨了十几下指虎,不知道破了多少伤口,血还在往外渗出,疼的要命。他挤出一丝笑容:“没事了,我已经找人帮忙,他们都跑不掉的……”
陈阿英以为吕文被打坏了脑子,在说胡话!
伸手就要拉着他赶紧离开……
郑哥几人近在咫尺!
砰砰砰砰!
四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不知何时旁边站着一个戴黑色面具的男人,灰色的休闲装,朝着四人走过去!
陈阿英震惊,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黑色面具男轻轻摇头,发出啧啧两声:“年纪轻轻不学好,偏偏学着当社会人儿,把前途往火坑里推呀……真是厉害的不行!”
郑哥从地上爬起来,他胸口疼痛无比,这戴面具的男人给自己很沉重的压迫感!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你别过来,小心刀子不长眼尖,给你开几个洞!”
看着弹簧刀,黑色面具男轻轻笑了一下:“还真是令人怀念的东西,你知道吗,其实无论好坏事儿!人们在真正做下的那一刻,都已经牵动因果,因与果虽是不相等,可能做小好事得大善果,也可能做大坏事得小恶果,又或做善恶事,得恶善果,因果无常,无法左右……
但有一件事情,人们可以做到……”
郑哥听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