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谧而空灵,枕头、发香、贴身的睡衣、爱人的呼吸与唇的蜜意……一切都舒适得恰到好处,唇齿所及之处,仿佛要和这夜融为一体,抛却尘世与羁绊,永世缠绵。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似乎这个世界上什么都遁了去,只有你我,耳畔除了爱人的呼吸声,就再无杂音,如饥似渴的唇,在这个夜晚便可以放肆,可以肆无忌惮地游弋在你的唇上、舌尖、脸侧、耳垂、颈窝……董知瑜将指尖没入怀瑾的秀发,轻轻地顺着那浓密与柔滑抚下,“你的头发,放下来竟这么长,好美。”
这蜜样的声音贴着怀瑾的耳垂,传入耳鼓,呵出的气息绒绒的,让怀瑾浑身一颤,她闭上眼睛,再次寻到董知瑜的唇,那里轻轻开启,她便柔柔吮住,甘冽可口,直探到藏在后面的舌,于是便放了柔唇,开始专心撕咬那灵秀的舌。
董知瑜的手掠过怀瑾的秀发,落在她的腰上,手指顽皮地探进睡袍,温凉的肌肤,吹弹可破,怀瑾紧闭着眼睛,在董知瑜的唇舌间辗转,那罪恶的手指从自己腰间抽出,隔着衣服,又从腰间下滑,好完美的侧身,隆起和下沉的曲线,错落有致,手指又顺着怀瑾的手臂滑下,探到她的手,将它轻放在自己锁骨间,同时,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睡衣纽扣。
怀瑾触到那玲珑秀美的锁骨,不知是因着那睡衣被解开,还是自己的手也不听使唤,便又握住了她裸.露的肩,同样的玲珑与秀丽,这是要哪般?她的意识沉沦了,在火焰中炙烤,她的吻如绵绵春雨,落在董知瑜的唇、下巴、颈、锁骨……这仿佛不够,她贴过身体,颇有些迷乱地看着身下的人儿,身上的那件睡袍早已不知什么时候退至肩头,而董知瑜的一只纤腿,此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贴着自己睡袍下裸出的长腿,柔滑与柔滑的触碰,真是醉人。
董知瑜伸手,不费吹灰之力便一路解开怀瑾的睡袍,她突然好希望刚才那盏昏黄的灯没有熄掉,这样她便可以将她看个够,可她又庆幸这灯被熄灭了,否则自己还有这般水到渠成的勇气吗?怀瑾身上的这件睡袍已经完全被拉开了吧?那还要它做甚?董知瑜摸到那袖口,轻轻一扯,轻轻薄薄的一层便如羽毛般落至腰间。
“瑜儿……”怀瑾错乱了呼吸,俯身贴在董知瑜耳侧,明明是清冽的声音,却燃着了董知瑜,全身像燃着一把火,这火好生奇怪,烧得人不疼,却奇痒难耐,董知瑜禁闭着双眼,睫毛轻颤起来,怀瑾那么一贴住她,她感觉到胸口轻轻压着一团柔韧饱满,好美妙,她几乎是颤抖着稍稍推开怀瑾,拿手往那柔韧上探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仿佛都是本能。
指尖传来一种不可言喻的触感,乍一点上去是柔且嫩的,待到整只手握上去,又是饱满而富韧性……一阵电流袭过怀瑾全身,击得她忘记了呼吸,她寻着了董知瑜的唇,吻住,两只柔软的舌交相缠绵,愈演愈烈,董知瑜的手再也不舍得离开那里,每一个揉拨都在她心头荡漾,而怀瑾那只柔滑的长腿什么时候移到了自己的两腿之间,贴着自己的,缓缓上移……
这房中漫漫的黑夜仿佛幻化作了深邃的海洋,两人在暗暖的浪波中沉浮摇曳,“怀瑾……怀瑾……”董知瑜柔声轻唤,不知道自己想要她做什么。
夜的寂静突然被一阵犬吠打破,继而又归于沉静,怀瑾睁开眼,怀中依旧是那个美妙的人儿,周围依旧是那个深邃的夜,董知瑜的手指随着那饱满的水滴轻轻滑下,她的食指停留在水滴的尽头,那里……
怀瑾抓住董知瑜的手,那只手太过罪过,一步一步地侵袭自己越来越敏感的地带,她将董知瑜的手别过头顶,轻轻按在枕上,“瑜儿……我们不可以……”她连喘息都没有调匀。
“为什么……?你不喜欢和瑜儿这样?”
“不是……”
“那又为何不可以,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今晚就是证明。”
“我们……”怀瑾正要说什么,那犬吠声又再次响起,她顿了顿,想等这不和谐的声音过去再说,可那邻院的狼犬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狂吠不停,好生恼人。
怀瑾从董知瑜的身体上转下,躺回床上,她的手握着董知瑜的,那狼犬依旧歇斯底里地吠叫着,她有些警惕起来,专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大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从外面漆黑的夜里传来,还隐隐夹杂着呵斥,怀瑾警觉地坐起身,快速穿好睡袍。
“怎么了?”董知瑜也坐了起来。
“嘘……听着像是出事了。”怀瑾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但从这扇窗看不见那户人家,窗外只有后院和几株静静的树。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杂,甚至可以听到一辆车――大约是吉普――碾过路面的声音,怀瑾走回床边旋亮了台灯,虽是昏暗,此时也有些刺眼,董知瑜连忙别过脸去,将身上的睡衣扣好。
“听着像是晦军的军普,我怀疑是在抓人,”怀瑾开始往身上套一件风衣,“你呆在这里,我下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