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佳书简直气得想打开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这么聪明的女儿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妈。
“你知道宋博闻是什么人吗就敢随便占人便宜?他们家上数三代都是给一点甜头都要成倍吸回来的资本家, 女朋友换得跟衣服似的, 我能交得起这样的朋友?”
大学那会儿刚认识的时候宁佳书也不清楚这些,也是直到交往以后才渐渐明白宋博闻那唯我独尊坏脾气的来源。
某种意义上来说, 他真不是好心肠的人。
宁母瞧见她真生气了, 好歹反应过来,小心道,“佳书你不喜欢他, 那我跟他说清楚,叫他下次不用费力帮咱们了,之前欠的人情再想办法还上。”
“现在已经不是你说不说清楚的问题了,罗图现在已经跟他站一条船上, 但他图的那些我给不了。”宁佳书越想越烦, “你当时就不能先问问我?我有什么朋友不能直接带回家, 还需要她给你介绍的?”
宁母回头望去, 果然, 罗图站在男人身侧,望向宋博闻的眼神中,眼角眉梢都是情谊。
亲爸还在监护室呢, 她倒是心大。宁佳书翻开白眼腹诽。
“那怎么办啊?”宁母急了,“我看罗图挺喜欢他的,怕是不会听我们的话。”
罗图要是真有本事,缠得人家没空搭理自己, 宁佳书倒是也乐见其成, 可问题是她没有。
“这次别再说她不懂事别和她计较了, ”宁佳书沉下脸下最后通牒,“她是成年人,明知人家心怀不轨,还要和外人合伙来坑我,再这样下去,你还帮她说话,那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好了。”
“当然不会。”宁母赶紧摇头,“我会好好跟她说的,要是再做错事,我肯定不会站她那边,等你叔叔一出院,我就跟小宋说清楚。”
宁佳书当然知道,宁母不是爱占人便宜的人,受了旁人恩惠肯定是要还的,可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们一样有自知之明,即便现下她已经表了态,宁佳书也不敢相信。
罗图是个眼高手低的家伙,好不容易才抓住个摸得着的高富帅,就算刀架在脖子上,她会听劝愿意撒手才怪。
在监护室吹了两个小时的氧气面罩,病床上的罗父总算清醒过来。
颤巍巍才睁眼,一听说飞机返航回到上海了,果然如预料中那般边咳边破口大骂,一面又说他那单子生意有多么多么重要,一面又怪机组多事,直至视线注意到床尾的宁佳书和宋博闻,才讪讪停下。
“佳书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真是麻烦你们来看我了。”他哈哈尴尬一笑。
宁佳书也似笑非笑,“哪里,是我们机务组多事对不起你,早知道直接降在罗马有多好。”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这次事发突然,时间紧迫才买的直飞,没想到最后也没去成,真是可惜领导看重我了,我这身体真是太不争气了……”
他话里比平时还要客气几分,这点宁佳书在登机前就发现了,想必又是宋博闻这个金龟婿的功劳。
男人表面上懊恼自己,背地里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宁佳书也懒得再跟他说什么,拎起东西告辞。
“佳书,你去哪儿。”宁母追出几步。
“回去睡觉。”
“今天回家吧,妈妈给你做饭……”
“算了。”
“我送你。”宋博闻也跟上来。
宁佳书没有拒绝,任他走在身后,直到出了病房,到走廊尽头才转过身,面上的表情已经尽数收敛起来。
“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现在接近我家人是什么意思?”
他面上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无辜摊手,“你冤枉我了,你妹妹打给我,和你有关的电话我总不能不接,和你有关的事,我总忍不住顺手帮。”
“我不需要你帮忙,你离我远点儿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你还真是一点旧情也不念啊,佳书。”他的叹息深长。
宁佳书只觉得好笑,别开头又转回来,“宋博闻,你别逗了,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翻篇?咱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多好,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
“嗯,你惹到我了。”
或许是她的话太重了,不知道哪一句戳中了他,这一句落下,宋博闻面上顽劣的笑容终于沉下来。
“你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跟我在一起,既然答应了,就应该认真对待。一出现不满意的地方就立马退货甩掉,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任何余地都不留,这就是你,宁佳书。”
他的喘息比刚刚更重,像是生气了。
毕竟是含着金汤匙出声的爷,宋博闻脾气向来不好,分手那么多年,宁佳书真是久违看到他情绪起伏,下意识退了两步,这个举动却似乎更激怒了男人。
他凝视她半晌,偏头,“你知道分手那时候,我站在你家楼下的那天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我哪里错了,哪里让你不高兴,等你出来跟我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