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以后也要做像你一样的大夫之类的话,来看他的他的父亲,就打了他一巴掌。说他以后要是跟你学,学得懂点看病的道理,就家也不顾了,爹娘也不要了,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的话,那还是尽早别学医,回去干点什么都行。”
“……你不会完全不知道这些吧?你都知道,但是你为什么还要留在瘟疫区?因为太忙而没空去计较?因为心寒而无力去计较?还是懒得、不屑?”
“别人骂你傻,你为什么不离开瘟疫区?你自然有你的原因。别人笑话我没资格,我为什么还要去东山府,我自然也有我的原因,我们的原因,也可能有点共同之处。”
“我这辈子要是就只能到筑基,却要跑去到东山府丢人现眼,旁人不过笑话我。我的修为要是再有长进,打了别人的脸,他们不过不敢置信,或者津津乐道……不过一群为了别人的起起伏伏而喜怒哀乐,甚至浪费自己的时间的家伙而已,在乎的话,我才是愚蠢的那一个。”
“不管我以后是白费一生的力气黯然收场,还是醒目耀眼光芒万丈,那些只会看别人精彩或悲惨的故事,自己的故事平淡到一辈子找不出一个亮点来的人,永远都不会掺杂到我的世界里来。我与他们绝不相关,那为什么要去在乎?”
方寸听的怔然,想要说些什么来维持自己的观点,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了。世人的眼光,真的是太难被忽视,但是易清,她真的是个奇女子!
“我还是不想放弃,所以我想去上界山,那里环境好一点。我这些年没交几个朋友,觉得你还不错,可以一起走一段路,不想看你活得太短,把一辈子都蹉跎在这里,连奢侈的希望都不敢有,所以建议你别放弃修炼。”
“哪怕你到老了,甚至是到死了也没有灵动,但那又怎么样?怀揣着希望是一辈子,心灰暗淡的也是一辈子,既然能选择,为什么偏偏要后者?”
灌完了鸡汤,看方寸呆呆的是把她的所有话都听了进去,易清今天来看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一次她去上界山,就不准备再下山了。如果方寸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这辈子都不准备再回东山府去的话,那可能,这就是他们最后一面。
她挺欣赏方寸的,而且她之前说的话也是真的,她交个朋友其实挺难的,但凡有那么一个,她就想对方多陪她一段路。所以,她煽动着,催促着方寸去想。
一个人,想了有实现不了和梦想成真两种可能。但如果连想都不敢,连一个高点的目标都不敢定下来,那就不可能会有梦想成真发生。
“好了,我也不多废话了,你能听进去才最重要。我在东山府上等你,你加油!至于这瘟疫区,我说句实话,你别待着了,早点离开吧。一个半筑基要管太严重的事情的话,小心引火烧身。”
“这一次瘟疫,我估计你是帮不上老百姓了。”鸡汤灌完之后,易清嘴里的就成了毒药,“你好好修炼,等下一次,说不定就不怕谁了,就有资格管这些事,给这些百姓一份安宁。”
方寸被逗乐,“还下一次瘟疫?最好这是最后一次!”
“嗯,但愿这是最后一次。”看,这就是好人坏人的区别!易清点点头,真的不准备久待,说完这些话,她就带着宝儿告辞而去。
方寸一直等到易清的背影隐没在人群之中看不见了,才回到自己的住处,习惯性地拿起自己的手稿,看着纸上一页页潦草的字,方寸突然就对这瘟疫有些没心思研究了。
易清的人都走了,但她的声音却在他耳朵里面回荡,久久无法散去。
她让他要有点希望,他的确是打很久以前就不曾再想过自己可以灵动了;她让他要加油努力,他对修炼的确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其实也可以说是胆怯,不敢碰了;她让他离开瘟疫区,他的确是也发现了,也有那个自我认知,这场瘟疫不简单,他一个小小的半筑基,以前还算是方家的家主,现在什么都不是的人,如果要多管的话,八成会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她……
方寸沉思着,手中的手稿,很久没有被翻动。
“小姐,你真的要去东山府吗?”见易清几乎是笔直的一路向北走去,宝儿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以废物之身,第一次上东山府也就罢了,下山之后还要再一次回去,易清这是……给自己找虐呢!她心脏也太强大了吧!虽然她说的话很简单,听着好像也很容易做到,但说话不过是上下嘴皮碰一碰就行,真正的去做的话……宝儿也觉得易清这一次上山会被打击到。
“嗯。”她身边的宝儿,一直默默跟着她走。犹豫了挺久,才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宝儿是想听到否定的答案的,但易清却是从嗓子里哼出一个声音来,这次连上下嘴皮都不碰了。
“小姐……”宝儿想劝一句,却又很清楚劝了估计易清也不听,可要是不劝……
不是她看不起易清,只是易清测灵碑上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觉得绝望了。现在估计所有人都觉得易清到筑基妥妥的,但是筑基往后呢?往后怎么办呢?
易清看着是半点灰心的感觉都没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