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我不怕那种无脑莽的敌人,因为这些敌人都挡不住我的黄泉刀,只要敢莽过来,我就一刀砍上去,防御再高再僵硬也抵挡不住。
但我偏偏就比较忌惮那种动作敏捷的怪物,因为这些怪物往往都太过灵活,你根本就碰不到它。
黄泉刀再锋利,再厉害,妖邪克制再大,终究也要作用在敌人身上。
如果从一开始,黄泉刀就无法砍在怪物身上,那么再厉害也等同于废物。
在铜像正神的指挥下,两只山野精怪成了要诛杀我的第一批人。
如果第一批诛杀不成功,那么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
这点我心里很清楚。
在没有任何变量的情况下,现在的我,只剩下死路一条,只不过区别在于,什么时候死,死在谁的手里。
死在谁手里,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在乎自己什么时候死。
看着那蟒蛇与黄鼠狼缓缓逼近,我不由得紧了紧黄泉刀,同时调整自己的呼吸与状态。
战斗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
然而战斗一停歇,我就开始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肚子也饿了起来。
那不是缺少食物的感觉,那是一种另类的饥饿,或者说是饥渴。
我在渴求着什么东西的滋润,而且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
这种情况,我之前也有过,那就是从山洞血海中出来时,我曾感觉到难以忍受的饥渴。
后来还是通过石像精怪的治愈能力,才压住了那股可怕的欲望。
但现在,那股饥渴的欲望又跑了出来。
虽然不至于让我失去理智,但那股燥热感,却让我很难受。
我很饥渴,我需要补充,我很狂躁,我需要杀戮。
这便是我现在身上最强烈的两种感觉,但现在,我只能将这两种感觉压在心底。
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并不容易,一旦失去理智,只怕半点机会都没有。
蟒蛇与黄鼠狼一左一右,逼得越来越近。
如果说黄鼠狼擅长的是速度,那么蟒蛇擅长的就是力量。
一个力量,一个速度,两者配合起来,发挥出来的实力,绝对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不过现在我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凝神以待,时刻防备着它们的突袭。
在它们距离我只有十余米时,蟒蛇突然动了起来。
它身子一扭,向前突进几米,然后尾巴猛地一摆,直接向我横扫而来。
蟒蛇本来就以力量著称,更别说这条蟒蛇还如此巨大,这一尾巴的力量,要是抽在我身上,不知道要断多少根骨头。
这个时候,我压根不敢用黄泉刀去劈砍。
即便我能一刀将其蛇尾劈断,但那股巨大的力量,也足以将我抽飞。
毕竟蛇尾抽过来的不是一个点,而是一个面。
所谓棍扫一大片,可不是说着玩的。
面对蛇尾的抽打,我自然不敢随便触碰,脚步一踩,直接一跃而起,避过蛇尾的抽打,同时身体在空中旋转,在蛇尾堪堪错过我身体之时,我黄泉刀顺势挥出,一刀顺势劈砍在蛇尾之上。
这一刀是顺势而为,我根本不会承受任何力量的反噬。
没有任何意外,在我黄泉刀之下,一截一米长的蛇尾被我斩断了下来。
虽然整个过程看似轻松写意,但其中困难只有我自己知道。
简单的几个动作,不管是力量,速度,还是时机的把握,都做到了妙到豪颠,堪称完美。
稍微有一点失误,都很难完成,毕竟不仅要考虑自己,还得要考虑蟒蛇蛇尾的速度。
如果不是场景不对,我都要为自己叫好了。
一刀斩断了蛇尾,还没等我落地时,一道黑影突然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堪称可怕。
此刻我身在空中,基本无处借力,只能挥刀劈砍,期望将其逼退。
然而对方身子一扭,便避过了我的黄泉刀,同时一爪挥出,正中我的胸口。
我只感觉胸口一凉,接着我们便错身而过。
等我再次站立时,低头一看,发现胸口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道爪痕。
爪痕很深,深可见骨的那种,鲜血透过伤口不停的涌出,止都止不住。
最可怕的是,伤口之上还残留着一股森寒的气息,正不停的冲击着我的经脉。
在这个世界,人类虽然很弱,但却拥有着不俗的恢复能力,受的伤,愈合速度要比现实世界快上几倍。
加上我身体素质强悍,恢复能力自然就更强,之前受的伤,虽然谈不上结疤,但也已经止了血。
而我胸口的这道伤口,却丝毫没有止血的势头,反而流得更快了,正是那股森寒的气息,阻止了我身体的恢复机能。
也就是说,只要被它抓过的伤,就很难重新愈合。
这黄鼠狼精怪自带流血BUFF。
它虽然力量不行,但速度足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