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是这里的学生。
那段时间,罗一念的二婶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周末没事就缠着他二叔开车带着她去那个镇子周围逛,那么偏僻的地方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逛的;倒是便宜了罗一念,每回他都搭他们的车,到了镇子就下来自己偷偷去看那个小姑娘,然后再搭他们的车回城。
也是这段时间,他知道这个叫陆胜男的小姑娘正上初二,学习成绩很好,就是不怎么说话;她家就住在镇子上,放学了就看到她早早回家,好像还要给家里人做饭。
这样偷偷观察一个小姑娘,罗一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就是忍不住;直到他祖父和父亲都调回首都,他们举家突然搬回来,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总少了什么,空落落地。
这时,他才知道他不只是心疼那个小姑娘,他应该是喜欢那个小姑娘。
纠结了好一阵子,在那个小姑娘升了初三后,他压抑不住自己的冲动,给那个小姑娘写了一封信,信里是少年鲁莽的表白,还大言不惭让人家等他,说他长大了就去找她。
信寄出去了,他的心情也急切等着回信,他在信里嘱咐了要小姑娘给他回信。
然而,他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几个人听他讲完,都呆呆地,好像还没有从那个故事里走出来。
正好服务员进来上菜,打断了他们呆愣的表情,罗一念招呼他们吃饭,他们也就低头吃了起来。
温婉忽然反应过来:“胜男姐,一念哥说的那个小姑娘真的是你?”
陆胜男笑笑:“好像是我,我初中时确实因为鼻炎在G城医院治疗过很长时间,都是周六下午去的。”
温婉惊叹:“还真的是你!”
“胜男···”秦翰忽然笑起来:“我、李儒寒、一念哥我们三个在一个大院玩到大,也算是铁哥们儿,你居然和我们三个在不同时期都很奇妙地认识,这是什么奇妙的缘分?该说是你幸运,还是该说我们三个幸运?”
陆胜男无奈笑:“秦大哥不要笑话我了,能认识你和阿婉,是我的幸运;至于李儒寒,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这位罗先生,是他认识我,我并不认识他。”
“说起来,我很想问问陆小姐,当年为什么不给我回信?虽然事情过去很多年了,但我确实想了很久都想不通,今天既然见到了,能不能给我解个惑?”
陆胜男也有些疑惑:“可我并没有收到信啊,我整个初中都没有收到过一封信。”
罗一念皱眉,解开军装外套,起身挂在衣架上又坐下,然后说:“不可能,你的学校班级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出错!”
温婉着急看着陆胜男,让她好好想想。
一会儿,陆胜男忽然放下筷子,拍了一下脑袋:“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初三上半年的时候,学校传达室叫我去取信,说是首都寄来的;我打开看里面写得是表白的情书,就以为是寄错了,我又不认识首都的人;正好我们学校高中部有个女孩子叫陈胜男,我以为是写信的人写错了收信人名字,就交给那个女孩子了。”
“啊?还有这种操作?”温婉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惊叹。
“我那时候才十四岁,又那么胖,我们班的男同学都笑话我,哪有人眼神不好能喜欢我;那肯定就是信寄错了呗,高中谈恋爱才正常一点吧?”
被说眼神不好的罗一念无奈捏着眉心低笑;秦翰和温婉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为这匪夷所思的故事和陆胜男神转折地处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