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是打压这个便是抬高那个,其居心为何?不怀好意!倒是老九,为人至孝,在自己面前从不搬弄是非,说一句他的兄弟们的不是,可见是个好的。
这样一想,看着雍王的眼神也越发和煦了。
雍王手里握着那份资料,却是被圣人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自己最近没出什么岔子啊!摇摇头,笑着对圣人说道:“父皇,这宁国府贾敬在治子这方面倒是有一手,我看贾珍这个老纨绔怕是有罪受了。只是儿臣想不明白,京中纨绔子弟不少,他们的父辈哪怕再恨铁不成钢,也不会下这般狠手,不过是怕丢了颜面罢了。这贾敬怎么这么豁得出去。”
圣人闻言,也有心指点儿子一番,一笑,说道:“贾敬可不是个傻的,你说说,贾珍是个什么人。”见雍王眼神一亮,便知道他有些悟了,说道:“他不过是个老纨绔,不知轻重的,在京中名声也不好。”
喝了口茶,又补充说道:“这些年宁国府的名声越发不好听了,险些连累了荣国府,贾攸那小子怕也发愁,这才千方百计请了贾敬回来。你看看,现在说起宁国府,谁不说贾珍糊涂好色,刁奴仗势欺人。宁国府其他人,竟然都被洗干净了。便是先前那些被宁国府坑害过的苦主也有了补偿,不好再出头。”
雍王一听这话,顿时明了:“您是说,贾敬这是把贾珍和宁国府撕撸开了?”
圣人点头,说道:“准确的说,是把那起子刁奴和宁国府撕撸开,您看现在,人们一说起宁国府的糟污事,十个人中能有六七个说是因为刁奴仗势。
况且现在宁国府大权掌握在贾敬手里,众人眼中贾珍现在只能算是个混吃等死的,你且看贾敬把唯一的孙子送去读书,便知道他的心思了。日后便是贾敬去了,掌握宁国府的也只能是他孙子!”
见雍王恍然大悟的样子,圣人满怀大畅地说道:“所以说,贾敬这是牺牲一个儿子,保全将来的整个宁国府。”
雍王闻言又生了疑问:“父皇,贾敬怎么敢确定咱们皇家没有追究他们的意思。别是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圣人呵呵一笑:“前些时日贾攸进宫求见,你可知为何?”
雍王摇头。
圣人解释说道:“贾攸素来不爱揽事,前番进宫却是为了宁国府他那个侄孙媳妇,秦氏。”
雍王一怔,是她的女儿!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初那个倩影。
他斟酌道:“父皇说的,可是大哥的――”
圣人点了点头,说道:“到底是你大哥的血脉,荣国府一家几代都对我们家忠心耿耿,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他的。况且,对于那孩子来说,这也算是条不错的出路了。”
雍王恍然,若是如此便说通了,心里感叹一句:贾敬好算计!先是将宁国府的龌龊事推得一干二净。孙子和孙媳妇现在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而看在他孙媳妇的皇家血脉的份上,后来即位的不管是谁,也不会轻易发作。若是想要施恩,这样的人家反而更方便。
左右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样一来,一看,宁国府的事情不过是件小事。只是不知道贾敬如果有现在这个算计,当初怎么会被逼到辞官回家的地步呢?
殊不知贾敬也是无辜,当初他也是年少气盛,看不惯那帮老儒每日里倚老卖老,还对自己指手画脚,这才愤而辞官的。单说脑子,能考上二甲进士的,他能是个傻子吗?
圣人说完看了一眼雍王说道:“要是将来有朝一日,你――哎,多照应照应你的侄儿侄女们。不要叫我失望!”这句话,便有些托孤的意思在里边了。
雍王闻言,心中大喜过望,忙跪下来,说道:“是,儿子明白。”虽然心中激动万分,但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叫人察觉。
圣人说了这么多话,也觉得有些疲乏了,方挥挥手说道:“也罢,你先下去吧!”
雍王心里欢喜,行了礼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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