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谷地边的田垄上,繁茂的杂草泛着金黄,元尾搂着昏迷的谷穗儿一脸茫然。在他四周,芰红芳、芰静以及彩云囚徒警惕的警戒着。
“爹,姨娘会醒过来的,对吗?”芰静蹲在元尾身边小声问。
“是啊,她会醒过来的……”元尾温柔的笑道。
“等姨娘醒过来,爹就带着我们回去好吗?爹和姨娘都已突破天仙境,我还听说木茴、羽鸢两位姨娘也已经突破天仙境。这样我们帝山界就有四个天仙,昊阳界和烛阴界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芰静兴奋的期待着、憧憬着。
元尾却摇头苦笑,“爹还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等谷穗儿姨娘醒了我就打开通往帝山界的蚁洞把你们送回帝山界……”
芰静不高兴的拉了元尾的胳膊,问道:“爹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去?爹还要去哪里?”
元尾这才把羽鸢受到威胁,以及自己将要去骄阳城诛杀炎兽、章仪尚的打算告诉了芰静和芰红芳。
芰红芳叹息道:“追随元尾师弟的修仙者成千上万,算的上至交的大概已有近百人,即使元尾师弟爱着的伴侣也有木茴、聂幽兰、谷穗儿和羽鸢。羽鸢受到生死威胁师弟就要以身赴死,这对其他人是否不公平呢!如果师弟在骄阳城被杀,三界里也将没有我们彩云囚徒的立身之地,师弟是否也会有一丝遗憾?”
元尾笑了:“芰师姐担忧的有些多了,当下我已经突破天仙,即使是独闯骄阳城也算不得赴死。即使我打不过几个天仙联手,但我还是能够从容离开。所以,你们还是放心去帝山界等着我的吧,帝山界永远是我说了算……”
芰红芳又道:“我听说两万多年前,炎兽等人就是用龙母的生死来威胁渲墨,逼着渲墨自爆身亡。两万年以后,如果炎兽再抓住某人威胁师弟,师弟是否还会自爆?”
是啊,如果两万年前的那一幕重演,对于元尾来说还将是同样的后果吗?元尾也曾经无数次问自己。
许多年过去,元尾早已有了自己的决定。
“绝对不会!”元尾坚决的摇头道,“当年渲墨自爆身亡,腾蛇杜悦带着龙母狼狈而逃,炎兽、骚人并没有放过任何人。在修仙界,死是最无意义的付出!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会活着!如果有人胆敢威胁我,我就会杀了他,所以我将去骄阳城杀炎兽!”
芰红芳稍有安心,芰静依然十分不满,“我好容易才找到爹,这次无论爹去哪里我都要跟着。话说追随爹的那什么六帝都去了哪里?如今爹有了麻烦却不见有人帮忙!”
元尾笑着解释道:“如今的厮杀已经涉及到了天仙层面,六帝中境界最高的只是地仙,即使他们来了也没有用处。我之所以保护着他们,只是想创造一个安定的环境、一个突破天仙的机会。等到他们突破了天仙就能为我守住一个族群!到了那个时候帝山界将会真正掘起,而我也就能放心享受向往的日子。”
元尾打开通往帝山界的蚁洞,催促芰红芳带着谷穗儿离开。
谷穗儿清醒过来,她一把抓住元尾的手急切的问:“师兄,我杀了你吗?是否我也已经死了?”
元尾苦笑着解释,“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芰红芳师姐、芰静以及彩云囚徒都还好好的活着!”
谷穗儿一头扑入元尾怀里,啜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曾经有一股强烈的冲动,那就是把你杀死然后再自杀身亡,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彻底解脱。我记得我的匕首斩断了你的龙翼,我还剥下了你所有的龙鳞……你的每一次挣扎都让我兴奋又让我痛苦,仿佛痛苦才是让我兴奋起来的唯一理由!”
“让你癫狂的其实只是曲清怡的一丝怨念!你只是做了一个癫狂的梦而已!一切都已经过去,你也突破了天仙,所以带着彩云囚徒去帝山界吧!当年你在夜啼宗修炼,如今紫魅被我流放,我把夜啼宗送给你!”元尾说道。
“不!我不会离开师兄!彩云囚徒也不会离开!我们要永远追随师兄!曾几何时,我们彩云囚徒居无定所,在三界飘零。如今师兄给了我们夜啼宗,可是我想让师兄亲口昭告帝山界,夜啼宗以后永远属于我们才行!”谷穗儿坚持道,她挥手击碎了通往帝山境的蚁洞。
“呱呱——”空中传来黑鸦的聒噪,元尾挥了挥手,鸦芙从空中急速降落在元尾面前。
“元尾大人!骄、骄阳城已经燃起烽火!”鸦芙说道。
“我这就去骄阳城杀炎兽!”元尾精神一振。
“彩云囚徒听着!”谷穗儿站了起来,“我们彩云囚徒原本都是些舍弃了自己生命与自由的囚徒,是元尾大人把我们从昊阳界带到帝山界,并给了我们立足之地。如今界首大人要去骄阳城诛杀炎兽,我想知道我们彩云囚徒是否已经没了搏命的秉性?”
“我愿意追随界首大人,我们要在骄阳城用我们的生命为彩云囚徒正名!”秦阳怒吼道。
“我们愿意追随界首大人!”
彩云囚徒的怒吼如夏日雷声,轰隆隆久久不绝……
元尾根本拗不过谷穗儿,也只好带着彩云囚徒一路疾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