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面时是她被断云从兽王山山巅击落,元尾顺手救了她。谁也没有想到两人再次相见竟然是在两百年后的祝河边。
“哥哥!”蓝玉疆扔了猎叉,一下扑入元尾怀里仿佛两人从未敌对过,“我就是蓝玉疆啊,我听说你曾经出现在祝家,所以一直在这里等着。我都等了你十年,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元尾抚摸着蓝玉疆的小脑袋解释道:“我被祝安和关峨打伤,养了许久才勉强恢复过来……对了,在这里十年,你有没有见到帝山猎人来过这里?”
“帝山猎人?”蓝玉疆仰起头,“我听说过有个自称什么兽王的小老虎带着一群兽族修仙者匆匆赶来,结果被炎兽老仙打死了大半,最后只剩下几十个躲进了祝河里,打死也不出来。炎兽老仙觉得麻烦,索性不再去管他们,哥哥要找的是他们吗?”
元尾连忙说道,“你快带我去找他们!”
蓝玉疆有些为难:“哥哥或许并不知道,在这祝家附近有乌同甫天仙和晋尧天仙带领几千弟子驻扎在这里,我要是带着哥哥去了,那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木茴冷笑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看你大眼眨啊眨的,心里还不知道想着怎样算计我们呢!快去给我们带路!”
蓝玉疆极度不满,却也能看出木茴的境界远在自己之上,猜测木茴已经突破天仙,于是拉着元尾的手嘟嘟囔囔的向前走去。
沿着祝河东去百里,蓝玉疆指着河道转弯处说:“哥哥,据说那里就是兽族帝山猎人藏身的地方!当然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蓝玉疆话音未落,祝河河水轰然分开,河底大踏步的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肤色极黑,简直就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一样,他哈哈笑着说道:“蓝玉疆这次没有说谎,这里就是帝山猎人藏身的地方。明明是些不入流的山野蠢兽却装什么猎人。最可笑的是那个兽王屋途,被人保护着蜷缩在泥洞里不敢出来,这算什么兽王!”
蓝玉疆勉强笑道:“乌前辈辛苦了,这是我哥哥……”
“你哥哥?你蓝玉疆什么时候有过哥哥?反正你满口谎言,说什么算什么。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哥哥……”天仙乌同甫大笑着看向元尾。等他的目光扫到元尾脸上,他张开的大嘴再也无法合拢,笑声戛然而止,仿佛置身于别人的凝滞空间里。
半晌,乌同甫啊的一声回过神来,他指着元尾结结巴巴的吼道:“你、你、你是渲墨……哦不,你是元尾、元尾!”
元尾冷冷的看着他,问道:“帝山猎人在哪里?”
乌同甫却顾不上回答,他后退一步大声呼唤道:“纳日岛弟子们出来,给我困住元尾不要让他逃了!“
乌同甫知道,元尾修炼了缩地术,因此能够多次在天仙面前从容离去。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元尾根本不想逃。祝河中浪涛翻滚,数千纳日岛弟子呼啸着将元尾等人围住,和翎剑等帝山猎人形成对峙的局面。
乌同甫没有想到,祝河河畔的泥水沼泽中探出了一个硕大的脑袋,那正是他苦苦追捕了十几年却从未见他露面的兽王屋途!
屋途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元尾和木茴,他大吼一声:“爹、娘快躲进来……”
十几年前,屋途听说元尾被困在祝家,无论白栾怎样劝说,屋途还是带着兽族修仙者赶往祝家。那时炎兽正值最狂怒的时刻,他一击诛杀了大半的兽族帝山猎人,白栾抓了屋途遁入泥水中再也没有出来。而地仙境的白九娇为了为他们挡住炎兽,被炎兽生生打死。
十年间,白栾在泥水中挖了几百条隧洞、几十个出口。无论烛阴修仙者怎样辱骂,他们始终躲在洞里,直至听说元尾的到来。
乌同甫一扫十几年的郁闷,他哈哈大笑着扑向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