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胤的气运强的离谱,花茹的天赋也不遑多让,几笔下来居然真的给她勾出一个图形,并且似乎挖出了记忆深处的影像,勾出的可不只是是一个花纹,居然是一副大花纹,没什么规律,全部用线条组成,一会儿粗一会儿细的,也没什么美感可言,虽然比较稀疏但是就这也能全然记下来,那记忆里可不是一点两点的好。
看着看着袁青胤居然笑了:“这样的花纹我好像也见过。”
“你也见过?”花茹虽然笑,却满脸不信,或者说撒娇,还把笔递到他手上,袁青胤真的接过笔,几下也勾勒出一个花纹。虽然不一样但是风格差不多,都是一个款式的。
原本没画出来还没什么感觉,但是一画出来一对比,这种感觉就太鲜明了一点。
“茹儿,你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图?”袁青胤皱眉。
“小时候爹爹经常看着一张图纸研究,后来就要我背下来,你呢?”花茹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娘的遗物里,有这样一张图。”话没出口没感觉,可是说出来了,两人都觉得,太巧了。
是的,太巧了。
袁青胤的生母是宗室女,虽然不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也没出过远门,生平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和他爹私定终身,但是那也只是人约黄昏后,没私奔呢!可以确定她只有生前最后一段时间才到的仙源城,可是那时候她挺着大肚子也哪儿都去不了,而且那时候她情郎过世,也没那个心情。
花茹的父母只是一个乡村里的医师,两者会有什么关联?为什么都会有这么一张如此相似的无规律线条?!
袁青胤的亲娘虽然不受宠还只是一个庶女,但是这个庶女也是天家的庶女!天家血脉多金贵啊,她沾手过的东西,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吗?
“茹儿,你爹娘是什么人?”袁青胤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坦坦荡荡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我也不知道。”花茹看上去有些茫然,“我从来不知道,爹娘还有什么秘密。”
“既然想不通就别想了。”袁青胤拍了拍花茹的肩膀,“斯人已逝,别为了这些事伤到了自己。”
花茹聪慧又敏感,要是真的觉得自己的父母有问题的话,他是真的会一直放在心上反复思索的,多虑伤身,她就是那种很容易被伤的人。
可是这厢你侬我侬,背后却有两个偷窥狂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别以为只是其中一部分他们就认不出来这是一张阵法图!麻蛋,哪个人才发明的啊?别人要保密,是把阵法图拆成一块一块的,跟藏宝图一样玩儿的是拼图,这人倒好,他家的藏宝图是一层一层的!
等等,拼图?
墨问军眼中光芒一闪,他知道哪个结界要怎么进去了!
“跟我来!”墨问军一把拉住月白的手拧身就去到了泽园的主卧,月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直接被他生生拖走!
但凡大户人家,总有些没事儿找事儿的奢侈毛病,比如,炫富,这个泽园也不例外。由于时代的局限性,这个年头建筑上的炫富手段很简单,那就是花纹,各种各样的花纹,越复杂越没事儿找事儿就说明这个越讲究越奢华,反正不管有用没用好不好看先画上去再说,因为油漆不是很贵,是非常非常非常贵!
好吧……
所以,泽园的主卧室里有花纹,还是非常复杂的花纹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些花纹似乎有什么特殊的设计,可以微微移动。不过移动的幅度很小,面积也很小,每一块只有女子的一个指肚大小,几乎屋子的每一块都能动。
墨问军伸手一擦,墙面发出“哗哗”的声响,那是小块花纹互相碰撞的声音,也许是因为每一块花纹够小,居然像水面一样发出波纹。
“果然如此!”墨问军随手打出一个静音结界,“哈”了一声,一边动手挪动这些小木块,“月白,过来帮忙!你从那头开始拼接。”
木块移动组装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却半晌没有别的动静,墨问军不由得回头,却发现人还愣在哪里一动不动。
“月白?”墨问军下意识地伸手挥了挥,中邪了吗?
月白没有说话。
月白狠狠瞪了他一眼。
月白摸着手腕躲到一边拼图去了。
什么毛病?墨问军摸不着头脑,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木块碰撞的声音继续响起,不是一道是两道,不过一道井然有序链接迅速,“哒哒哒”地颇有节奏感,另一道杂乱无章,仿佛只是小孩子发脾气。
墨问军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发现不是仿佛,是就是。
月白压根儿没有好好拼拼图,而是就在玩儿,有一下没一下地乱拨。
墨问军无奈,不过他并不是自己的下属也不能指责,更何况人也未必有这个阵法水平能拼的回来,还是自己干活儿吧。
设计这个阵法的人还真是天才,把阵法破成拇指肚大小的小块,想要恢复阵法就要把一个房间三面墙,面积超过100平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