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案桌上都是弹劾皇太女的奏折,反正废立皇太女呼声很好,好像明天皇太女就要被废了感觉。
帝王的心思难猜,说不定一个逆反心理,就偏偏要让她这个皇太女杵立在那里呢。
大错不犯,小错有一点,宁舒不求功。
估计是习惯了自己的大女儿这幅样子,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过去了。
就跟大姨妈一样,隔一阵子就会出现弹劾的事情。
无才无德的皇太女简直就是黎国的末路巴拉巴拉。
宁舒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只需要跪在地上就行了。
李师安慰宁舒:“那些御史不弹劾就找不到事情做了,当然后面也有人推波助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弹劾就是御史的业绩呀,尤其是要直接面对顶头上司,肯定要积极呀。
宁舒:“孤根本就不在意。”
她估计是御史拿来冲业绩的,如果太风平浪静了,御史肯定要弄点事情。
宁舒觉得吧,他们越这么弄,女皇陛下就越护着她,谁让她怂呢。
虽然恨铁不成钢,那也是女皇的娃。
李师看宁舒这样也就没安慰她了,“殿下也可以优秀,但不是现在。”
“明白。”宁舒说道。
李师让宁舒对于御史的弹劾要么认错,要么喊冤,别跟女皇陛下硬顶,如果哭得再可怜再造业一点就更好了。
有泪不轻弹啊,女皇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大的年纪还哭鼻子,又不是小时候,要哭也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
李师看宁舒心里有数,就回自己的院子种花浇水,而且从风玉轩嫁到太女府,两人就没碰面,李师不跟风玉轩有接触。
宁舒除了修炼就是偶尔给倪白薇飞鸽传书,然后又不理她,隔个两天才回信,把倪白薇急得不行,随时随地都要注意是不是鸟飞来了。
心里各种忐忑,各种焦急。
宁舒开始编撰一些法律,对于比较模糊的法律界限,宁舒都试着更加详细一点,跟女皇陛下借了法典,如果直接跟刑部的官员接触,女皇陛下指不定又多想了。
女皇陛下问宁舒看这些书干什么,宁舒老老实实说每天不出门,没事干就只能看书。
女皇陛下:……
她这个闺女有点宅,生怕出去了被人给陷害了,这胆小的性子,不过也能理解,虽然是皇太女可没有武功,出了什么事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么说起来,这个闺女还是有点优点的,那就是有自知之明。
女皇陛下让人把一摞摞的法典书籍搬到了太女府,然后宁舒就更加不出门了。
宁舒翻看了各种法典做笔迹,将一些模糊的地方写下来。
准备重新编撰法典,当然,只是在原有的法典的基础上做一些修改,这些事情都要等到做女皇才能光明正大地做。
宁舒觉得每天的日子过得还是满充足的,没事逗逗鸟,然后给倪白薇写信,再然后就是看法典,要么就是在兵部,在要么就是修炼。
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缩在乌龟壳里面的乌龟。
所有的忍耐和付出都是为了君临天下的那一刻。
倒是风玉轩时常让小厮送一些滋补的汤药过来,什么东西好就往这边送,但是从来进不了书房的门,都是被宁舒的贴身侍女拦住了,等小厮走了之后,侍女再把食盒提给宁舒。
宁舒对这些滋补的东西没什么兴趣,都让侍女吃了,让侍女好好补一补。
“以后要东西送过来,检查没有问题你就吃了,不用送到我的面前。”宁舒头也不抬对侍女说道。
侍女应了一声。
不论风玉轩想做什么,是想麻痹她还是想押宝在她的身上,宁舒都不想管,立场是对立的,没什么好说的。
朝廷开始筹备狩猎了,一年一度的狩猎非常盛大,王公贵族的公子女儿,皇子皇女,各种较量。
通常狩猎大会这段时间是委托者最难熬的,别人弯弓射猎物,她看着,别人扛回来了猎物,她还是看着。
太尴尬了。
偏偏狩猎会持续十多天半将近半个月,委托者不光要尴尬半个月,狩猎之后,还得尴尬好一阵子,等到狩猎热度下去了,才没有那么尴尬。
委托者尽量练就钻石心,屏蔽周围的尴尬。
上朝的时候,宁舒听到要狩猎了,就苦着一张脸,几乎所有人,包括女皇陛下的眼神都投到了宁舒的身上。
宁舒:……
这很尬!
宁舒回到了太女府,去风玉轩的院子,对风玉轩说道:“收拾东西,要去参加狩猎了。”
狩猎这种事情,差不多是朝廷上下全员参与,还有像另类相亲节目的感觉,男人女人都有机会,弯弓射大雕,各种秀,各种风华绝代英姿飒爽。
引来一片片尖叫声。
宁舒很想说不去,但是作为皇太女,这种场合不可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