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弄成这样了?”陈力问道。
“我们去攻击理县,没想对方有厉害的弓箭手。”士兵说道。
理县那是堪比达州城的县,以方勇这点人马啃下理县不容易,还把自己给弄成这样了
方勇有点急功近利了。
宁舒解开了方勇的衣服,拿出了酒淋了淋匕首,把药粉摆在旁边,对其他人说道:“把他按住了。”
“妹妹,行不行啊?”陈力问道,“如果出事了,方勇母亲一定会怪到我们头上的。”
“死马当活马医,如果他真死了,我们就接手他手底下的人。”宁舒用酒水洗了洗手。
方勇的兵:……
宁舒也就说说,主角绝壁死不了。
宁舒拿着匕首,将伤口切成十字形,得益于锋利的匕首,伤口切的非常整齐。
“哼……”方勇痛得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宁舒,宁舒嗤着白牙说道:“忍着。”
宁舒顺着切开的伤口,找到勾刺的方向,用匕首把肉拨开,方勇痛得脸色发白,额头上都是滚滚冷汗。
“按住了,我要拔了。”宁舒紧紧抓着箭矢,然后猛地使劲使劲,‘噗哧’一声,箭矢离体,方勇痛得弓起了身体,喷出了一道血箭,喷了宁舒一脸。
宁舒把脸一擦,连忙洒了药粉在伤口上,用布紧紧地按着方勇的伤口。
“哥哥,你们先走,我待会过来追你们。”宁舒朝陈力说道。
“好。”
宁舒按着方勇的胸脯,鲜血染红了布条,宁舒又换一条布。
等到流血没有那么严重了,宁舒开始穿针引线,在其他人惊悚的目光下缝合方勇的伤口。
方勇倒也硬气,都这样都还没有晕过去,目光疲惫暗淡地看着宁舒像缝衣服一样,心头那叫一个无语。
等到缝制好了,宁舒打了一个结,拿剪刀把线给剪断,将伤口包了起来。
“伤口不要碰水,勤换布条。”宁舒将工具收了起来,挎在肩膀上,翻身上了马背就朝陈力追去了。
半路上追上了陈力,陈力问道:“方勇没事吧?”
“死不了。”宁舒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问道:“平镇的情况你了解吗?”
“没什么油水,比较穷。”陈力说道,不然也轮不到他抢到这个任务,其他人都看不中。
就是走一趟示威,把平镇列入达州管辖之地。
到达平镇,大门是紧闭的,城头有一群人看着他们。
宁舒勒住了缰绳,盯着城门上的人。
“请问是起义军吗?”城墙上有人高声喊道。
陈力淡漠着一张脸,“是,限你们一刻钟之内把门打开,不然我们就强攻了。”
墙头上的人又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随后又有人喊道:“我们可以打开城门,但是你们不能屠杀镇子里的人。”
“起义军不屠杀普通百姓。”陈力说道。
“你们拿什么保证?”
陈力高声说道,“我说的话我就能保证,起义军根本就不屠杀普通百姓,你们大可放心。”
陈力话说得有辗转的余地,如果不是普通的百姓,亦或者作恶的人,肯定是不放过的。
那边又商量了许久,最后嘎呀一声大门打开了。
陈力一挥手骑着马进入了大门,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之色,能这么轻松攻陷,说明根本就没有价值。
宁舒笑着说道:“这是好事情,不战而屈人之兵,说明人心是向着起义军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陈力有些无奈地说道:“只怕这次没有什么收获。”
“每个地方总有为富不仁恶贯满盈的人,这些人杀了总会有点收获的。”宁舒说道。
平镇的镇长接待了宁舒兄妹。
陈力看这个镇长长得是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又贪生怕死地开城门投降了,就想要杀了镇长。
宁舒拉住了陈力,陈力握着长枪说道:“妹妹,你看他那样,肯定是收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这样的人留着有什么?”
“哥哥,既然这个镇长肯投降,又管理平镇这么久了。”宁舒说道,“他是最适合管理平镇的人,不过得杀鸡儆猴吓吓他。”
这样的人你强大他就忠心你,只要你足够强大,就不敢生出背叛之心,平镇靠近达州,他不敢生出什么心思。
越多平镇镇长这样的人,他们攻城就越轻松。
陈力想了想,招呼了一个手下人,挨家挨户调查了这个镇子上那些恶霸,为富不仁的人,亦或者是让敢怒不敢言的人。
陈力带着人过去就是一顿杀,让手底下的人见血,不能跑一趟就是来玩的。
顺带将钱财收刮一空,杀了人还要将这些人的罪状一一昭告天下。
肥头大耳的镇长被浑身是血的陈家兄妹差点吓尿了,都不敢质问陈力和宁舒,不是说好不杀人的吗?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