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木一郎少将和参谋长田中中佐两人并肩站在城墙上,用望远镜看着城内,城内炮声隆隆,烟雾弥漫。 参谋长田中中佐大声说:“将军阁下,我军至少会有五百人暴露在炮火下。” 山木一郎少将咬牙大声说:“中国有句俗话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现在是非常时期,师团司令部给我们拿下该城的限期早已经过去,为了活命,我们已经没有了选择,只能采取非常措施。大日本皇军为了实施半年内打败中国的战略企图,就必须为此作出牺牲。” 参谋长田中中佐叹气说:“守城的只是从南京方向赶来的川军,是杂牌中的杂牌,连这样一支队伍我们都打得这么惨烈,怎么可能在半年之内打败中国?” 山木一郎少将叹气说:“内阁的计划一向都是在图纸上制定的,他们怎么会知道,中国军人为保家卫国,个个都是如此铁血?这样打法,我军吃苦头还在后面呢!从这么一支小小的队伍的战斗意志就能看出,我们打不败中国。” 参谋长田中中佐点头说:“只要与中国军队交过手,我们才能真切感受到中国军队的战斗意志和力量。在这里我们已经战死了两千多人,中毒而死接近两千,还有大量中毒的人可能会死。” 山木一郎少将重重叹气说:“中国还有句俗话,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们使用毒气弹,人家也就会使用毒气弹,我们用毒气弹毒死了很多中国军民,中国军民也会用毒气弹毒死很多大日本皇军。毒气弹的事不怪我们,我们没有治疗药物,师团部也没有,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却迟迟不送药来,居然要我们打下县城后,才派医务人员来。唉!让他们死吧!我们无能为力。” 参谋长田中中佐小声问:“要不要让井上大佐留下些炮弹?” 山木一郎少将摇头说:“留了吃吗?全都打完吧!只要把县城拿下,师团部就会把炮弹送来。你应该很清楚,矶谷廉介司令官这人刚愎自用武断独行,我们现在拿下该城,他都仍然会追究我们的责任。假如拿不下来,今晚我们哪还能活着?假如想活着,就豁出去吧!唉!” 参谋长田中中佐重重叹气说:“小小县城竟然成为了绞肉机,战死的大日本皇军太多太多了。” 山木一郎少将也重重叹气说:“既然已经战死了这么多,再增加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要考虑死多少人,你必须思考怎么才能把这城给我拿下。” 迫击炮阵地,一枚炮弹呼啸着飞来,在浓烈硝烟中,脸上蒙着白毛巾的张昊右手抄起身边王冰的腰,跳跃,扑倒在一个深弹坑中,张昊趴在王冰身上,毁天灭地般的爆炸响起,碎砖象雨一样从天而降,强烈的震动有把身体震散架的感觉。 过了好长一会,张昊才慢慢站起来,扶起王冰,两人抖掉身上灰尘。 张昊把嘴靠近王冰耳朵大声问:“没有伤着吧?” 王冰用力点头。 张昊大叫:“重型迫击炮炸毁了没有?” 一位战士高声回答:“还好,没有炸毁。” 张昊大叫:“对日军开炮处,反击!” 烟雾中传来猛烈咳嗽声。 又是一枚炮弹飞来,因为距离远,张昊只是把王冰按倒。 张昊和王冰、大牛三人来到重型迫击炮处,协助炮手架炮,根据直觉判断,向炮弹飞来方向,打炮。 日军155毫米榴弹炮打击工事,威力极大,但想炸死张昊这样的高手,就不可能了。因为炮弹飞行时,声音很响,即使看不见,张昊只要凭听力就能判断这种炮弹的飞行大致轨迹,从而躲避掉。 日军炮击停止后,重型迫击炮仍然坚持着发射了一会炮弹。 在浓烈烟雾中,张昊拉下毛巾,大叫:“还有活着的吱一声。” 张昊被烟雾呛着,咳嗽。 王冰赶紧抬手拍张昊后背,张昊重新用选购巾捂住口鼻。 张昊拉扯王冰、大牛和三位炮手,叫他们跟着走。 张昊带着大家来到废墟下,最低处一个深弹坑中,全体蹲下。 在这里烟雾较淡,所有人这才能相互看清面孔。 张昊拉下毛巾,对大家说:“兄弟们,我们必须立即知道师部情况。” 大牛大声说:“我去看情况。” 张昊点头说:“行!假如师部出现严重情况,你向天开枪,我会立即赶过去。” 大牛离开后,张昊对王冰说:“日军疯了,竟然在日军还在进攻时打炮,前方工事内兄弟们肯定死伤无比惨重,但愿还有人能活下来。” 王冰哽咽说:“假如都战死了,我们怎么办?” 张昊拍挎着的冲锋枪,大声说:“继续战斗!” 一位炮手小声说:“还有意义吗?假如师长都战死了,我们就不用再坚守了。” 张昊闭上眼睛,小声说:“师长在司令部死不了。” 张昊来自现代,张昊清楚王师长是战死在十字路口的,穿越事件会改变很多历史史实,但因为王师长战死地点太过重大,应该不会改变。 王冰听张昊说王师长在司令部死不了的话后,情绪一下高涨起来,父女连心,她怎么会不关心父亲的安危。 王冰不由自主地慢慢站起来,看向师部方向。 “砰”有枪声,王冰拉下毛巾大叫:“师部出事了。” 王冰拔退就向师部方向跑去,张昊也赶紧紧跟着跑过去。 师部建立在低地,炮击停止几分钟了,烟雾已散开很多。师部参谋们大都已炸死,四五位重伤人员躺在血泊中呻吟,王师长和参谋长两人衣服被炸烂,但没有受重伤。王师长和参谋长两人相互搀扶着,站在那里,两人的眼中满是泪水。 王师长看到王冰和张昊显身,嘴角动了动,闭上眼睛。 王冰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