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跟随张献忠多年之人,为何不战而降?” 面对着投降的三个人,曹变蛟也很是好奇,率军进入府衙,直接就看到三个人跪在门口等候归降,实在有些失望。 “我等虽然跟随张献忠多年,不过是苛政所逼,实属无奈,但是自张献忠入蜀之后,好杀残暴,我等也是人,杀人乃是为了生存,不是为了取乐,不愿意在与这样的残暴屠夫一起走下去,所以情愿归降朝廷,请曹将军开恩,就算是要杀我等,还希望死后能够送我等归乡安葬!” “谁说要杀你们了,你们弃暗投明,实乃大义之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处置你们呢,就算是要处置,也是赏赐,而不是治罪,张君用,我表你为参将,郭尚义、宋官,你二人为游击将军,以后留在我帐下,为朝廷效力,也不浪费你们一身本事。” “多谢曹将军!”三人也是连忙拜谢。 曹变蛟听完他们讲述,自然不会惩罚他们了,留着他们,那就是一个榜样,杀了他们,以后张献忠帐下谁还会投降,曹变蛟自然不会如此傻。 “你们帐下有多少人马?”曹变蛟继续问道。 “马步水军共计三万之众,还有随行家眷七八万!”张君用答道。 “好!留下青壮两万人,其余人全部迁徙到湖北,分给田亩耕种,随行家眷也一并牵走,士卒家眷安置于夔州……” 曹变蛟是带领的官军,不是流民,不可能再让他们行军还带着家眷一起,所以必须要分开,家眷耕作,军卒作战,各司其职才是合理的。 在张君用等人的配合下,曹变蛟随即率军北上,突袭顺庆府,顺庆府守将刘进忠战败而逃,曹变蛟随即占据顺庆府,占据巴东有利地形,休整兵马,收拢川民,徐图再战。 曹变蛟新年之初,在曹变蛟忙碌着收复巴蜀之地的时候,作为使者出使清廷的左都督陈洪范、太仆寺卿马绍愉也是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元月初六日抵达北京,清廷将使团安置在“四夷馆”,俨然是把南方使团看做进贡的属国。 清政权内院学士刚林,诘问南方为何不发兵讨贼,以武力相威胁,表示大清正整装待发,南下平乱,除了“御书”不要,其余金银、绸缎系数收下。刚林又当场宣读了南京政权的“三宗罪”:不救援先帝、擅立皇帝、各镇拥兵虐民。刚林表示:清军不日将高举义旗,兴兵南下,为崇祯皇帝和大明的列祖列宗讨伐不忠不孝之臣! 本月十七日,南方使团离开北京,结束了这次屈辱不堪的北上和议之行。很快,清辅政王多尔衮在冯诠的劝说下幡然醒悟,发现不应该放虎归山,马绍愉等行至沧州,被追赶上来的清军羁押回北京囚禁。 当初李自成一路溃败,清军顺利进入紫禁城。下一步怎么办?满清贵族之间又出现了分歧,“保守派”贵族认为,能拿下北京已经是占大便宜了,应该见好就收。为首的阿济格建议,在北京留一个亲王驻守,清军主力依旧回关外。多尔衮已经不满足于将北京当做大清的“南大门”,而是想以此为契机,在中原谋求更进一步的发展。为了说服阿济格等人,无可奈何的多尔衮甚至搬出皇太极的遗言——“若得北京,当即徙都,以图进取”。 在与大顺军交战之际,多尔衮一直就很担心,清军在黄河流域与大顺军全面展开决战,南京政权是否会操刀北上,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前番曹变蛟就已经给了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但是多尔衮随即得到消息,曹变蛟被人弹劾,流放到了边远山区之中,这让多尔衮看到了南明朝廷的昏聩和软弱。 自腊月到正月里这段期间,文臣们纷纷向多尔衮上书,建议清军立即挥师南下,饮马长江,一举平定天下。不能让南京政权抢占先机,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如果不拿下东南这片富饶之地,仅凭北方的经济水平,是极难支撑一个政权生存的。 在尚未把握住南明的脉搏之前,多尔衮也是开始进行试探性攻击,让驻守德州的豪格出兵攻打山东,山东总兵邱磊在禹城大败,两万兵马一战而溃,山东巡抚王燮面对满清大军压境,不战而逃,弃济南,逃奔兖州,济南守备杨威战死,不过十日时间,清军随即占据济南、青州、东昌等地。 弘光政权的无能让多尔衮欢喜异常,既然南京都是一群草包,清军就不再有后顾之忧了。正月二十八日,已经摸清底牌的多尔衮移书史可法,俨然以正统自居,敦促南方立即无条件投降。 南京司礼监秉笔太监卢九德得势之后,声势浩大地在南京、苏州、杭州“选秀”,公然派人在全城搜罗,“挨门严访淑女,富室官家隐匿者,邻人连坐”。凡是有女子的人家,都用黄纸贴上,抓起就走,“街坊缄口,不敢一诘”,内官田成等人伺机巧取豪夺,搞得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满朝文武除了史可法、陈子龙等极少数清廉官员以外,绝大部分也是迅速贪污腐化,史可法被调往扬州统帅军队,外出镇守淮安、扬州两地,陈子龙被调往宁波组建水师,马士英内外贿赂,得掌大权,大发国财,除了接受下级贿赂以外,马士英还将各级官职明码标价,公然卖官鬻爵,以致民间迅速流传着一首民谣:“中书遍地有,都督满街走,监纪多如羊,职方贱如狗。荫起千年尘,拔贡一呈首,扫尽江南钱,填塞马家口。” 吏科给事中章正宸也对时局忧心忡忡,在上疏中直言:“今日江左形势,视晋、宋为更难,当事者泄泄偷息,处堂自娱”,文臣忙着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