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皆为大明臣子,朝廷有难,身为臣子的,自当效命,实不相瞒,我也已经准备出兵了,我还准备明日南下前往拜会诸位,邀请诸位共同出兵呢?” 曹变蛟主动出兵,这倒不让刘熙祚意外,曹变蛟何许人也,当今天下,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人当中,也就只剩下一个左良玉了,但是左良玉已经是年老多病,经过朱仙镇一战后,锐气尽失,已经难成气候,就算他有百万大军,但是在所有人眼中,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否则左良玉岂会从襄阳是一退再退,李自成尚还未到,左良玉就跑了,足可窥其心志了。但是曹变蛟不一样,从辽东杀回来之后,是屡战屡胜,名扬天下,只是从江北总督调任岳州总兵,这其中的意味,明白人都是一目了然。 “曹将军果然乃忠臣良将,大明有将军,有望矣,不知道将军何时准备出兵北上勤王?”刘熙祚显得很是激动,没想到两个人是一拍即合。 曹变蛟摆摆手,笑道:“刘巡按误会了,我不是要北上勤王,也不能说不是,我是想攻打江北李自成的人马,收复失地。” “将军不去勤王?”刘熙祚的笑容凝固了,刚刚搭建起来的希望之塔,瞬间倾塌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眼前一片茫然。 曹变蛟点点头,继续说道:“是,不去北京,而是攻打江北,刘巡按试想,我等从江南出发,前往北京,最近的道路是过长江、汉水,穿越河南河北之地,到达京师,可是现在长江以北包括河南都是已经落入李自成的手中了,我们能打的过去吗,就算打的过去,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三五个月,朝廷坚持的了吗?若是朝廷能够坚持得住,那个时候山东、淮泗一带的兵马也早就已经抵达北京城下了,也不多我们这一支人马,若是我们顺江而下,经淮河走山东,那可就远了,也得两个月的时间才行,还是一样的道理啊,所以北上勤王,那不是上善之计,我们与其空耗人力,不如直接攻打江北,拖住李自成的步伐,为其余大军勤王争取更多的时间,刘巡按以为呢?” “原来如此!”刘熙祚听完曹变蛟的解释之后,也是明白了曹变蛟的意思,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切呢,曹变蛟的这个方法,无疑是最妥善的。 “刘某明白了,原来曹将军的用意在此,刘某惭愧啊,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利害关系,收复湖广,的确可以能够拖住李自成,李自成以襄阳为襄京,自然是不会不管的,若是他派兵前来增援,也能给北方战事减轻压力,为其余兵马争取充裕的时间,好!好啊!” “曹某自从得到朝廷的消息之后,也是日夜悬挂于心,担心朝廷的安危,所以日思夜想,才谋划了此举,若是能够打下襄阳,那么我们就可以威胁李自成的大后方陕西,李自成还敢随心所欲的去攻打京城吗,绝对不可能,当然这件事非曹某一人之力可以为之,还需要武昌的左良玉将军,已经整个湖南的兵马配合行动才行,眼下贼人在江北之兵虽有十万之众,却分散开来,我们完全可以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 “好!曹将军,既然曹将军有意进兵,我刘熙祚自当跟随,这湖南其余各地的兵马,我来想办法调动,眼下湖广巡抚何腾蛟、总督袁继咸皆不在此,而是客居江西地界,这湖南之地,我尚能做些主,曹建军若是有何需要相助之处,尽管开口便是!”刘熙祚分得清轻重,对于曹变蛟,他并不怀疑什么,因为曹变蛟这些年的名声很不错,而且素来就有忠勇之名,刘熙祚愿意相信他,与他合作,收复失地。 曹变蛟也显得有些意外,蹙眉问道:“你说湖广巡抚何腾蛟和总督袁继咸客居江西,为什么呢,湖北虽然已经丢失,但是昏暗尚在,八府上百个县,还得有人做主吧,就算是畏惧李自成,也不必如此龟缩不敢前来赴任吧,当真是可恶至极,如此胆小如鼠,我大明官场风气难道真的败坏至此了吗?” 面对曹变蛟的呵斥和指责,刘熙祚何尝不无奈呢,没办法啊,他们在那里不前来,自己又能怎么办,他一个巡按,有何权力去将他们赶来呢,现在李自成大军虽然在山西交战,但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李自成的十万大军还在江北,随时都有可能渡江打过来,他们是不敢去应对这个乱局,因为他们都没有办法去做到,所以只好背负一些骂名,留在江西。 “算了!算了,不去管他们了,他们爱来不来,不来更好,只要此战成功,到时候朝廷论功行赏,这湖广巡抚的位置,必是刘大人你的,曹某也会为你说话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谋划这一场打仗,既然刘巡按已经决定了,那我可得说清楚,打仗的事情,必须只有一个统帅,你征调的兵马,也必须听从我的军力行事,否则我还是会以军法处置,到时候刘大人可不要有些芥蒂,若是不能的话,那就各安天命吧!” “好!我答应你!”刘熙祚在简单的思虑一下之后,便同意了曹变蛟的安排,让曹变蛟统帅也无疑是最为合适的,因为曹变蛟有不少战绩摆在那里,刘熙祚相信曹变蛟的能力,所以才会如此大义凌然,毕竟这是为国为民计,而不是他刘熙祚,兵马在曹变蛟的手中,绝对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自己也能省心一些、 “眼下在湖广地界,能够主持大局的人,也只有刘大人你这个按察使了,无论如何,首先要稳住民心,其次就是粮饷问题,朝廷的赋税已经很繁重了,不能再从老百姓身上去诈取了,否则那无异于饮鸩止渴,可以像